第71章 東玲國—第三十三話:銀幻之夢
經過了一段時間,黑色星期三開著車抵達了目的地。這裡是一座荒廢的小鎮,小鎮之中的樣子與之前殤所見的廢城區無異。到了地方,下了車,兩人沒多說一句話,就向著黑色星期三女婿所說的具體位置趕去。在路上,兩人早遇到了一群特殊的感染者。
這群感染者的手部化作鋒利的利爪,滿口的牙齒變得鋒利無比,向外凸出的脊骨刺出了面板,在其背後形成了鋒利的脊刺。不僅如此,這些感染者的體型變大了一倍,全身上下的肌肉也隨著變得巨大起來。疫病似乎讓他們發生了一些進化,他們的骨骼變得巨大許多,還長出了些其他動物才有的骨骼。他們有的像老虎一樣伏地而行,有的像猩猩一樣半直立行走,還有的稍稍像點人,曲著腿直立行走。
見到這些怪物,殤和黑色星期三立馬進入戰鬥狀態。待這些怪物發起進攻之時,殤和黑色星期三便迎上前去應戰。殤赤手空拳,一人應對十幾只感染者。手是他最強大的兵器,這是他和法戈·明的共識。以一敵多,他絲毫不費力。隼之衝刺配合碎顱重擊,再加上穿心拳,不一會就有三四隻感染者被殤打死。殤在血雨腥風之中穿梭,一拳一掌一腿,拳拳到肉,招招致命。殤在感染者群體之中游刃有餘,像一隻穿梭在大海中的魚兒一樣靈活。
黑色星期三那邊就不太樂觀了,他一個人應對五六隻感染者,顯得十分費力。幾個不小心,他的身上就多出了許多傷疤。他的本能告訴他,他該撤退了,可他的意志不服從他的本能。為了自己的女婿和大女兒,他不能在此時逃跑。危急時刻,他被感染者團團包圍,已無退路可言。這時,一個感染者從他背後襲來,揮舞著雙爪要將他撕成碎片。然而就在這時,一根路標牌飛來,瞬間擊穿了這個感染者。
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那些感染者身後。黑色星期三定睛一看,是殤的身影。殤二話沒說,掄起一根很長的鋼筋,嚯嚯幾下,掀起一片塵與血凝在一起的煙霧。隨著噹噹幾聲從煙霧中傳出,一陣狂風吹來,將煙霧吹散。殤在煙霧中現身,仔細一瞧,殤還拎著一根彎成了波形的鋼筋。看到這樣的殤,黑色星期三既高興又欣慰;他明白,當初的那個王,是真正回來了。
正當他沉浸在剛剛發生的一切時,又一位感染者從他背後襲來。殤猛地一轉身,一把將手中的鋼筋擲出,精確無誤地擊穿了那位感染者的頭。這一下,讓黑色星期三回過神來。
“戰鬥時別溜號!小心行事。”
殤對黑色星期三告誡道。聽殤這麼說,黑色星期三點了點頭,反思了一下自己的行為,又調整好狀態繼續去戰鬥。不一會,那些擋路的感染者統統被殤和黑色星期三給清理乾淨。戰後,黑色星期三有些顧慮,害怕自己女婿遭遇不測,於是就用偷偷私藏下來的精華提取裝置提取出了這些感染者體內的生命精華。見到他如此,殤不禁好奇地問:
“你在做什麼?”
他將收集好的生命精華收入自己背後的精華儲罐,告訴殤:
“我這麼做是為了以防萬一。我怕會有人受重傷,到時候沒有醫療物品可不行。據我所知,這些東西直接使用能夠暫時緩解傷情。”
聽到他這麼說,殤想起了在離開西玲國時伊告訴他的那些故事。馬婷婷的弟弟狄天明是靠這個續命的,據說足足是續了一個多月。據他所知,這種物質是練就核心細胞液的重要原材料,其珍貴程度不亞於真金白銀。這麼一想,殤突然脊背發涼、寒毛直豎,他似乎知道了一些血淋淋的真相。如果說生命精華需要在活體上提取,那麼這些感染者就是最佳的提取源頭。已知這些感染者曾經是人,那麼殤就可以推匯出一個可怕的事實。
殤心裡:
“臥槽!黑啊!這真他媽的黑啊!若不是他提醒我這點,我至今還為發現這一真相。血淋淋的......殘酷真相。”
殤明白這一道理後,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他和黑色星期三繼續前進,向著一座廢棄的劇院。與他一同前進的時候,那麼一瞬間,殤突然幻視了。他看到黑色星期三變成了李成的樣子,隨後又瞬間變回原來的樣子。
想到李成,殤總想去調侃幾句,可殤總會選擇沉默,因為自己愧對於他。他想起當初,若不是做出了錯誤的選擇,李成所暗戀了多年的那位富家小姐也不會死在火場之中。要知道,那位富家小姐跟李成這個窮小子從小玩到大,是關係親密無間的好朋友。失去了這樣一位朋友,換誰都會悲憤交加。雖然事後李成並未責怪他,但他因此事愧疚了很久。如果他那時可以再強一些,也許事情就會有更好的結局。
想著想著,殤的視線又回到了現實之中。一碼事是一碼事,過去的他早已放下,因為他知道已經發生的無法改變。現在只有守護好當下,才能無愧於自己的內心。就是這麼一想,殤那份失去的德義就悄悄地回來了一部分。似乎是受觸動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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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後......
在空無一人的劇院大廳之中,本是一片黑暗與寂靜。但突然,從黑暗之中傳來的嗚咽聲打破了這寂靜。刷的一下,劇院內所有燈全部點亮,瞬間讓整座劇院亮堂了許多。
在燈光的照耀下一對灰色的羽翼緩緩展開,與羽翼連線著的是一面鏡子。鏡邊環繞著一圈精緻的銀甲,銀甲上紋有古代字元,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這面鏡子與眾不同,它的鏡面時而潔白無瑕、時而漆黑如夜,若在發白時凝視可見天堂與曙光,若在黑暗時凝視可見深淵與星空。鏡下噴湧出的墨色似柳枝般垂下,混亂無序之中又有些井然有序。在這面鏡子的底端掛著一塊令牌,牌上用銀字赫然寫著:“空虛之明鏡”五個大字。
在鏡子的一旁,有著一個小桌。桌上放著一個方形金屬盒,盒口敞開,裡面躺著一塊五彩斑斕的晶石。小桌旁,一個男人正握著懷錶看時間。他身上的灰色西服上銀光覆蓋,胸前打著紅色蝴蝶領帶稍顯優雅,肩上披著的高領天藍色披風湧現點點星光,手上戴著的白色手套極顯高貴,一雙亮得反光的嵌晶皮鞋配上一頂灰色的高禮帽,活是一位高雅的紳士。舞臺上插著一把染血的雙刃長槍。長槍上的裝飾如這個男人一樣,既高貴又優雅。
兩者都在舞臺上靜靜地等待著什麼。在舞臺邊緣,是低聲嗚咽的唐。唐全身負傷,此時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他懷裡緊緊地抱著兩沓子錢,這些錢上沾染了唐的鮮血,變得不再幹淨與純粹。似乎這錢比他的命還重要,面對舞臺上的危險人物,唐依舊是抱緊這些錢,因為這是救命錢。他靜靜地等待他老丈人帶人來救他,他相信他老丈人一定回來的。
唐小聲說:
“老丈人......你快點來吧,我快支撐不住了......”
舞臺上的那人似乎是聽到了他的話,就冷笑了一聲,告訴他:
“你還有一個小時哦。如果你的家人再不來,你就會成為空虛的食糧。甚至你想,我現在就可以讓空虛吃了你。”
唐咳嗽了一聲,咳出了幾滴血。唐向他祈求道:
“我的家人來了,不要傷害他們。他們是無辜的......”
幾聲冷笑從他背後傳來,那個男人在蔑視他。那個男人告訴他:
“我只不過想讓你的家人為我帶來一個人而已,並非想去針對你和你的家人。我在交易之中打傷你,只是為了找個合適的理由讓那個人到這裡而已。如果我想,你此時不就成了亡魂了嗎?”
唐苦笑了一聲,回應他:
“說得沒錯。要是你想的話,我早就死了。可現在我的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若那人不來,你也會殺人滅跡吧。”
那個男人嗤笑一聲,告訴他:
“沒錯。但我念在你家人的不幸,讓你晚些再死。畢竟有了魚餌才能釣上大魚。漁者之道,獵人法則之三。”
這時,轟隆一聲,劇場大廳的大門被一腳踹開。聽到這聲音,那個男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毫無疑問,這兩人就是那個男人所期待的來客。那個男人轉身看去,一個強壯和清道夫和一個身著西服的年輕小夥向他走了過來。他抬起雙手,笑著對這兩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