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秀蓀難掩關切,這才發覺,他也許小臂上有傷。
不過一瞬,靛藍色錦緞的袖子裡浮出幾點血跡,明亮的燈光下,殷紅殷紅地,看著都疼。
秀蓀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去掀他袖子,袖子裡是白綾緞中衣,再掀起一層袖子,就看見了裹傷口的紗布。
秀蓀立刻自責,方才也是徐景行用這隻手提起了自己,她卻四肢並用胡亂踢蹬,估計那時候他傷口就裂了。
最近她在暗中練習功夫,想把前世的武藝撿回來一些,力氣大增,方才盛怒用了全力,致使他的傷口完全裂開了。
“我沒事,小傷而已,前幾天倭寇來犯,不小心被叮了一下。”他語氣平靜淡然地敘述著,卻見著愛胡鬧的小姑娘滿臉心疼地望著他,心底熨帖,心想這小丫頭還挺有良心,又多說了兩句,“打了勝仗,人人都有功。”
秀蓀並沒有鬆口氣,她才不管立功不立功,那是皇帝的事兒,多大的功勞都有可能一筆勾銷,有時候還要倒貼命。
她只顧著抬手去扒那紗布,“快拆開給我看看,你傷口綻開了,要趕緊重新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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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景行笑著擺手道,“彆著急,吩咐外面去準備,這會子拆開了紗布也沒辦法換藥不是?”彷彿是為了證實自己一點也不疼,還給秀蓀倒了一碗茶。
秀蓀接過那青瓷茶碗,捧在手裡,並不喝,這茶已經冷透了,她卻有些捨不得放下。
正在這時,一個素雅裙裝的女子從裡屋屏風後面出來,她身著月白色杭綢窄袖褙子,純白挑線裙子,通身沒有刺繡,頭髮挽了個墮馬髻,鬆鬆的,也沒戴個簪子,臉上也不施粉黛,與這屋子裡華麗的裝飾格格不入。
她見徐景行露出裹著紗布的手臂,紗布上還透著血,嚇了一跳。
正要去吩咐準備金瘡藥和紗布,卻被徐景行制止了,“不礙事。”
“砰……嘩啦。”他話音還未落,就聽見身邊瓷器碎裂的聲響,秀蓀手裡的茶碗落在地上摔得粉碎,她還彎著身子伸手去碰那碎瓷片。
徐景行趕緊制止了她,卻還是晚了一步,秀蓀的手掌已經被瓷片割破了,右手的手掌上劃了個深深的口子,正往外呼呼冒血。
他嚇得趕緊去捉住秀蓀的手,“別怕,包紮好就不流血了啊。”他緊緊掐住了秀蓀的脈搏,有點擔心這傷口太深,傷到主要的血管了。
平日裡愛胡鬧的小丫頭這會子卻沒有嚇到,只是低低埋著頭,“嗯”了一聲。
她沒有看到,秀蓀低垂的臉上,那雙茫然空洞的眼睛,方才的那茶碗並不是掉在地上摔碎才割破秀蓀的手,而是她看到那個女人的時候生生捏碎才掉到地上的。
她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因為她太意外了,她認識這女子,她叫瑩兒,是柯敏的貼身大丫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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