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這孩子沒有爹爹的教養下還能這麼懂禮法知進退,比起後宮那些飛揚跋扈的皇子們不知道好多少!
太子就是太子!
又豈是那些庶出的皇子可以比擬的!
“皇侄孫謝叔祖麼麼了!”
“不謝不謝,這事兒叔祖麼麼一定幫你辦好!”
“叔祖麼麼,若是父皇問起,皇侄孫就會說是一個造紙作坊,皇室也不是沒有親眷弄這個,也是一件雅事。”
這時代是以讀書識字為貴的,哪怕是武將們,那也得會認字才是,所以造紙作坊倒是個平常事。
“成,你自己看著辦,若是皇帝不愉,你就說是叔祖麼麼的意思。”
“不會的,這事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當然,在咱們辦成前,不會引人注意的......。”
都是皇室中人,有些話不說出來,心裡明白就可以了,濱正君對則為謙遜有禮的太子殿下還是很看好的,就如同當年他毅然嫁給了毫無根基的程振華一樣,當年跟自己一起長大的那些個皇家的哥兒們,哪個有他嫁的好?有他過的舒心?後院兒裡哪家沒幾個通房側室的?
濱正君離開之後不久,皇帝就耳聞了此事,濱正君他們大張旗鼓的到處拜訪管家夫人們的事兒不會沒人知道的,但是本來就是正常的人情往來,誰也不會多想,後來聽聞是想開個造紙的作坊,賺些零花錢,眾人只是一笑而過了,哥子們的內院事兒,誰也不想去深究去攙和。
“濱叔叔去看了太子殿下?”皇帝正在練字,是個“靜”字,怎麼寫都覺得不合自己的心意,聽了宮人們回報,就勢停了筆墨:“宣太子來點翠軒覲見。”
“遵旨!”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太子就到了,進門行禮之後,皇帝直接就問了出來:“濱正君去東宮了?”
“是,叔祖麼麼來過了。”這事兒他也沒想瞞著這位,與其讓他在別人那裡聽說一些捕風捉影的不實訊息,還不如自己這個當事人跟他說清楚的好,也省的這位犯猜忌。
“哦?都跟你說了些什麼?”皇帝有些好奇,這段時間他不是不知道濱正君這位小叔叔的氣,濱正君生氣在西宮竟然想插手程紹奎的婚事,連帶著連皇帝這位皇侄子都不待見了,已經有好幾個月都不曾遞牌子進宮面聖了,也讓皇帝有些沒臉,畢竟他一句敬重這位為了他登基而拉攏軍方力量下嫁給程大將軍的皇家哥兒,雖然這些年來,程大將軍對濱正君那是真心實意的好,但是在重觀身份地位的皇帝眼裡,他的小叔叔還是“下嫁”了的。
也因為這個原因,在西宮向他請旨賜婚的時候,他才會拒絕的,因為他聽說他的小叔叔並不樂意這婚事。
“請父皇容稟,叔祖麼麼只是來看看兒臣,並且給兒臣送了請帖,是敬山與良哥兒的正日子,定在了夏元節的前三天,怕兒臣事忙,到時候抽不開身,所以提前給兒臣時間準備一下,聊了聊家裡的近況,聽說叔祖麼麼不知從哪裡得了個新型的造紙配方,想弄個造紙作坊,一來造福於民,可以讓讀書人多些;二來也是想弄些零花錢給敬山和未來的嫂哥做禮物,兒臣不才,見了那些紙張的確比較好,又聽說叔祖麼麼他們都是拿的貼己錢出去,有些心疼叔祖麼麼,就跟叔祖麼麼說兒臣也入一股,不用兒子的名字,權當是一個小輩的孝敬長輩們了。”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兒臣想,若是能多一座造紙坊,就能多幾個讀書人,將來說不定,還能多幾個賢臣出來幫父皇您打理這偌大的江山,也能不讓父皇這麼累。”
“你還入股了?”皇帝有些驚訝,太子竟然會跟著做買賣嗎?
“嗯,不過,兒臣是隱藏的身份,就以叔祖麼麼的親戚身份入的股,不會讓禦史言官們抓住把柄的,請父皇放心!”
“嗯,你是怎麼想著要入股的呢?你若是孝敬些銀錢給你叔祖麼麼不是更好麼?”
“父皇,叔祖麼麼是老親了,若是兒臣拿錢給他老人家也不太好,會傷了老親們的心的!”太子嗔怒,他可不能幹這麼二百五的事兒!
皇帝也覺得自己這話問的有些白痴,誰家缺錢會顯在面兒上啊?不僅笑了笑:“是父皇沒想周到!”
“父皇,聽說軍部的五位大將軍也看過那個新的紙張,都說不錯的,這作坊還沒起來呢,就先預定了很多,兒臣也想去看看,父皇,明天公休,兒臣想出宮跟叔祖麼麼去看看熱鬧,可以嗎?”太子知道皇帝可能心裡想著別的事情呢,才會口不擇言,但是他也不能挑這位的毛病不是?只好轉移話題,順帶的給自己請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