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個,咱們開始吧?”
“開始?”莫天涵笑眯眯的看著孫敬業:“不是已經結束了麼?”
“嗯?”孫敬業皺眉:“已經結束了?”
“對啊!”
“我怎麼不知道?”孫敬業有些微怒,雖然是自己這邊不對在先,但是不能當這個就是兒戲吧?說完了就完了?
“因為您也已經陣亡了!”王瑞指了指孫敬業的鎧甲:“您胸部中刀四處,中箭三處,腿部也中了兩刀!有白麵劃下的痕跡,不信您自己看看!”
孫敬業一聽,頓時就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果然有白麵的痕跡,劃痕很清晰,他早上起來迷迷糊糊的,後來又一直在想事情,根本就沒看身上,只是給自己打理了一下臉上和頭發而已!
“這、這?這不可能!”
他睡覺再沉實,也不會毫無所覺!
更何況外面還有那麼多人在!
他們可是有放哨的有巡邏的!
“沒什麼不可能,你的都尉、校尉、軍士,一共是一千八百人,其中今天輪休了二十人,兩人家裡有事請假回家探親了,全營剩餘一千七百七十八人,其中,都尉四人,校尉十八人,加上你這位副將一名,全部‘陣亡’。”說著一拍巴掌,其餘的人就掀開了營地帳篷的簾子,那些被“陣亡”了的人,陸續的走了出來,身上都帶著不同的白色痕跡。
一個個都掃眉聳拉著兒的,搓著手無奈的看著孫敬業,不是他們不拼啊,是根本就沒拼的機會,就被判了“陣亡”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孫敬業哆嗦著手指,今天不是他們勝利嗎?怎麼變成了全部陣亡?
“這麼說吧,在戰書上寫著的,子時開始,到明日子時結束,所以,我們是在子時一刻的時候,開始夜襲了營她,先是所有的哨卡被拔掉,之後換上我們自己的人站崗打訊號,然後是巡邏隊,最後是各個帳子中的軍士,最後才是校尉,校尉陣亡之後,就是都尉,最後,才是副將,嗯,你們全部中刀陣亡!”
“你們這是作弊!”孫敬業氣哄哄的指著莫天涵,這麼一說就能判斷他們都“陣亡”了嗎?
豈有此理!
“非也非也!”莫天涵用手壓掉孫敬業指著自己的手指:“戰書上可是寫明瞭時間和地點,而且規則上也列明瞭,不惜一切手段,只要哪一方全部陣亡,哪一方就是輸了,我們是按時出發,在規定的時間之內,讓你方全部被‘擊中死亡’,怎麼能說我們作弊呢?”
“我們、......你們......!”孫敬業我們、你們的們了半天,也無法找出反駁的話語,只是臉色越來越紅。
嗯,氣的!
“你是軍人,要拿得起放得下!”莫天涵正色的站在校場的臺子上,看著下面被他半晚上就“陣亡”了的眾人:“你們也是同樣!現在是演習,所以你們還活著,若是真正的戰場上呢?兵之一道,詭異莫測,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我們是下了戰書定了時間,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在真正對敵的時候,對方會給你們下定時間嗎?會跟你們說明規則嗎?我告訴你們,不會!”
莫天涵走了兩步,看著底下一個個蔫蔫的小夥子們:“戰爭是什麼?戰爭就是不擇手段的贏得勝利!”
孫敬業也蔫了,他忽然想起來自己還真是沒仔細的看那個規則,而且莫天涵的話,也足夠讓他們想明白了。
看底下的人都不出聲兒了,刺兒頭也老實了,莫天酒打了人家一個巴掌,這會兒該給個甜棗兒了:“你們服氣了?”
底下的人點頭,能不服氣麼?
人家就二十三個人,他們一千來人,結果讓人連窩端了,還是在不知情甚至是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
“很好,知道願賭服輸的道理,那你們認不認我這個將軍啊?”
“認!”這回回答很給力,事實擺在眼前,人家這位將軍實至名歸啊!
不愧是當年能在十萬異族人的包圍圈裡突圍出來的將軍,這手段果然厲害!
就連孫敬業也打心眼兒裡佩服莫天涵了。
“嗯,那想不想跟親衛們一樣,學一下那些神出鬼沒的身手、悄無聲息的伎倆啊?”
“嗯!”
這回回答的聲音,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