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卻沒有考慮到莫天涵也是有師父有顧及的,就這麼莽撞的上門,如今也只能黯然離去。
“瞎說什麼呢!”莫天涵笑著跟他道:“我雖然不能違抗師命教導你武藝,可是我可以代師收徒,你若願意,日後你我拜兄弟相稱,如何?”
“願意願意!”本來以為沒希望了,突然來了個急轉彎,樂的封靖安都要喜極而泣了。
莫天涵也沒給那個無名的師父弄個東西祭奠,封靖安不願意自己就這麼草草的跟莫天涵結草插香的拜師,問了師父的名諱,莫天涵無法,只好編了個“莫虛”的人名給他,說師父字“悠仁”,號“清風居士”,其實連起來讀的話,就是“莫虛悠仁”,白話就是“沒有人”的意恩,無奈封靖安正熱血上頭,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這家夥問了師父的名諱之後,跑回盛京城又辦置了,兩車東西來。
莫天涵把家裡旁邊的小祠堂打掃了出來,封靖安帶了好幾個僕人,親自將東西都搬了進去,座椅板凳、香案瞑燭是一樣不缺。
還有一抉刻著師父名諱的檀香木的長生牌位,讓封靖安恭恭敬敬的抱著放到了供櫃的主位上。
秋妍看他們忙活,也親自帶著幾個哥兒來幫忙,等一協安頓好了,莫天涵看著那個無名人士的高大長生牌位,哭笑不得。
秋妍倒是看的特別認真,還扯著莫天涵第一個給師父的長生牌位扣頭,鬧的莫天涵心裡這個不是滋味。
之後是師兄弟倆給師父扣頭,封靖安認了師父,又拜了師兄和嫂哥,這回可真走一家人了。
封靖安自幼父母雙亡,是祖父親自撫養長大的,規矩也是他祖父和祖麼麼教導的,所以他對亦師亦友的莫天涵非常依賴,如今成了師兄弟,就更高興了。
莫天涵假模催樣的跟他說了一大堆所謂的“師門規矩”,其實也不是別的東西,而是他前世的特種兵守則搭配公司的員工守則而已!
但是條目多如繁星,封靖安拿著一支毛筆奮筆疾書,爭取全部記住師門規矩,以免日後犯錯,被逐出去!
等寫完了才發現,裡面的東西要求的真不是一般的高!
“師兄,師父真是一個隱士高人!”封靖安拿著一摞規矩條目看的眼冒金花,還不忘贊肯一下自己那未蒙面的師尊大人。
“嗯嗯,師父是很有涵養的高人!”莫天涵十分無良的忽悠了封靖安這個新任小師弟。
封靖安棒著厚厚的一摞紙張顛顛兒的回去了,秋妍和莫天涵夫夫倆關起門來,面面相覷。
“相公,妍兒怎麼從來都沒有聽你說過師尊的事情?”秋妍開始了“審問”。
“呃?那個,是因為相公都十多年沒回去過了,下山之前他老人家就閉關坐化,相公也是因此才下山的。”莫天涵還得接著扯謊掩蓋,真是鬱悶的要死。
“哦,妍兒不是別的意思,既然師尊已經不在了,那也應當立牌位供奉才是,相公不要傷心,你還有妍兒和憂哥兒,還有這個家呢。”秋妍以為莫天涵想起師尊傷心了,乖乖的抱著自己的相公,讓他不要傷心。
莫天涵心裡說著“善意的謊言”之類的美化詞彙,表面上卻不顯,反而趁著夫郎靠過來的時候,伸手攔著夫郎的小腰:“相公知道了,就是心裡難受讓相公抱一會吧!”
大腦袋還窩在秋妍的頸間蹭了蹭,可憐今分的聲音頓時秋殺了秋妍那顆善
良的小白心。
“嗯,相公不難過!”可憐的小白秋妍,還十分自覺的安慰莫天涵呢!
嗅著這人身上自帶的那股子清新的氣息,莫天涵的心裡突然的平靜了下來,若是一些善意的謊言能解釋清楚自己的與眾不同,說些又何妨?
就當那個師父是前世的自己吧,如今的自己只是莫天涵,也只能是莫天涵,而不是別人!
另一邊,封靖安回了家裡,在書房跟祖父說了自己拜師的事情,封建璞摸著花白的胡須笑的見牙不見眼:“親家又如何?我這兒是師兄弟,同一個師門的!看程老匹夫今後如何再跟我得瑟!”
“祖父,你咋老是跟程大將軍過不去啊?你看我跟三哥玩兒的可好了!”封靖安不解,自己的祖父平日裡跟程爺爺,倆人見面就掐架,他從出生記事開始,就一直看著他們倆掐,這麼些年了,也沒見他們膩味過!
“去!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封大將軍得意的喝了口茶水:“老一輩的事情你別瞎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