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程紹奎那比狗熊瘦不了多少的身板子,愣是給說成了玉樹臨風!
程紹安見莫天涵同自己一樣被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僅惺惺相惜起來,,兩個同樣是軍伍出身的人,自然而然的就親近了很多。
而程紹安的夫人張彤看到秋妍的時候,第一印象就不錯,因為二人都是披肩加身的,也就是說,他們二人都是自家相公的掌中寶。
張彤的出身也不低,他是前一任吏部書記員外郎的嫡孫兒。
等二位麼麼唸叨完該唸叨的,雙方那個帶頭的人上前賞禮給對方的麼麼,嗯,這個必須要賞,還不能輕了,人二位也不容易,說了半天話都沒帶重樣兒的!
等賞完了禮,大將軍府來的大總管,開始了長諾,即報聘禮,一個是彰顯一下婆家的誠意和實力,另一個也是婆家看不看重這門親事,在聘禮上就能端佯出個一二來。
程大將軍果然沒有看輕這門親事,或者說,是根本就是重看了不少,那一箱子一箱子的綾羅綢緞,一匣子一匣子的首飾,一盒子一盒子的珠寶,讓前後左右前來看熱鬧的鄰居莊戶們,發出了陣陣的吃驚聲。
秋妍也有些吃驚,他吃驚之後,心裡立即就打起了小算盤,大將軍府給了這麼多聘禮,他們的回禮可少不了,若是少了或者寒酸了,豈不是讓大將軍府的人看輕良哥兒麼?
雖然良哥兒和秋妍沒有任何血緣關系,但是兩個人的性子太相近了,看到良哥兒秋妍就想起以前的自己來,所以對良哥兒的這個事兒特別在意。
等報完禮單,由徐長興接了過來,莫天涵將人們都讓進家裡,哥兒哥子的都被請進了後院兒,由秋妍出面招呼,而小子漢子的,則是被請到客廳裡,品茶聊天兒,順便隊識一下彼此,畢竟日後就是親家了嘛。
先說客廳裡,程紹安畢竟是真正的沙場戰將,成年累月的駐防邊關寒城,大小戰役一年也打不少次,那一身煞氣不是蓋的,比起程大將軍來也不逞多讓,程紹奎是比不了的,這樣的親家大伯兄,讓徐長興這位大舅兄腿肚子直抽筋,他一個世代給人扛活的商賈,那裡見過如此威煞的人物呦,這位心裡後悔將良哥兒嫁了這麼一個人家。
可是後悔無用,如今人家連聘禮都送來了,兩家也交換了寫著生辰八字的名帖,這件事就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幸好有莫天涵在場,他是主家老爺,又有軍職在身,和程紹安之間,還有一個程紹奎做引線,三個人都是屬于軍事發燒友的那種,程紹奎是屬於空談,因為他雖然是兵部卻是文職,程紹安是實際行動派,那一口地地道道的血腥口吻,什麼一站捕獲敵軍幾百人,殺了多少多少偷襲的外族士兵,莫天涵屬於革新,他的異時空軍事理論,將程紹安這位堂堂的少將軍都給折服了。
雖然他只是說了幾句話,但是就是這幾句話,也是華夏悠悠五千年歷史的精髓所在啊!
後院兒的花廳裡,秋妍熱情有禮的接持了張彤夫人,這位程家的大少夫人,對秋妍也十分親近,尤其是看到秋妍的腿腳不利索的時候,更加起了憐惜之心。
外面雖然幹冷,可是莫天涵是捨得燒柴的人,家裡別說是臥室了,就是花廳都是暖洋洋的。
“您家這屋子可真熱乎!”張彤一進屋,就迎面一股熱氣襲歷,來久在寒城跟隨相公駐守邊關,那裡比盛京城還要冷上三分,雖然將軍府裡有燒炭盆,可是也是冷的厲害。
“是相公搭建的地火龍熱乎,怕我從南方來不習慣北方的冷冽。”秋妍讓了坐,毓哥兒給大少夫人上了一杯清茶。
“地火龍是什麼?”火炕他知道,他們在寒城就睡的火炕,但是地火龍還真走不知道。
“這個是相公自己弄的,妍兒也說不清楚,不如您仔細看看吧!”說著就帶這位好奇的看著他們家地火龍的少夫人,看了一下自家的這個取暖的東西。
所謂地火龍,就是在房屋的地表下面用磚抉砌成管道的形狀,一頭引出室外裝上煙囪,另一頭接爐子,在爐中燃燒煤或柴,砌的管道實際上就是煙道,利用煙道輻射的熱量來取暖。因管道砌在地表,燃燒火旺時管道中也會又火,形狀又是長形的象龍,所以稱地火龍。
張彤看的頻頻點頭,心裡卻驚訝莫家這位老爺的心思,也驚訝於莫天涵寵夫郎的程度,更是覺得,如果這個東西拿到寒城去,在軍營裡搭建上,那多少士兵將不會再受嚴寒之苦?
他久居寒城,自然知道每一年都有不少非戰事傷兵産生,多半是凍傷的,即使他們燒炕燒的再熱,卻也不能透過被褥和人身,暖了屋子啊!
“你家老爺是個能人,若是可以的話,我倒是想回去讓家裡也給我搭建一個這麼個暖和的東西,就是不知道親家願不願意了!”既然有了計較,這位少夫人也不藏著,直接就說出來,他是個爽快人,端看這位親家夫人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