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爹去的早,你的婚事自然是你祖麼麼負責,你租麼麼聰明,知道怎麼對付那些宮裡的貴人們,所以皇夫郎一提這事兒的時候,他就幫你回絕了正好你回來就說了這個事兒,我打你不是為了生氣,而是做給外人看的,否則若是有人說程家寧願你娶個石哥兒也不要六皇哥兒,你口為皇室會丟這個臉嗎?可是你自己願意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這誰也無法挑出禮去!”說著老頭兒笑了出來:“呵呵,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誰家都不想娶進來那樣的一個哥兒,放家裡供著啊?哼哼,不過咱們家就是做的過分了些,呵呵,你娶了個石哥兒進門!”
“啊!”程紹奎這才知遞自己的這樁婚事兒竟然有著這麼多內容在裡面,可憐他一個大老粗,還真是沒想到那麼多!
“那祖父,這事兒家裡人都是同意的嗎?”如今才想起來問自己的租父,家裡人別不是看不上六皇哥兒,想拿良哥兒做擋箭牌吧?
“想什麼呢?”老頭兒從小看著程紹奎長大的,這三孫子想什麼他都能猜出來:“我什麼出身啊?當年差一點兒餓死的乞丐,落草為寇還搶了先皇的土匪,若不是先皇的知遇亡恩,能有如今的程家麼?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老頭兒感慨道:“家裡什麼傳承什麼血脈的,那都是你祖麼麼看重的東西,我是無所謂的,一個人吃飽還全家不餓呢!不過你有兩個哥哥,將來過繼個孩兒給你也能說得過去,皇家的哥兒給我做孫夫郎,可享受不起那大禮,你娶個什麼樣兒的人進門全看你自己願意。”
“願意願意!”程紹奎一個勁兒的在馬上扭動著:“祖父你是沒見過他,可好著呢,身體也結實,保證能陪孫子到白頭!”
“三哥,你是不是怕程麼麼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才找身體健壯的哥兒啊?”封靖安聽了許久,在聽到程紹奎的話的時候,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這一點,隨口就問了出來。
程紹奎默然。
這個事兒是他的心病,他的爹爹就是因為生産他的時候,消耗體力過大,在他歲上的時候就過世了,長大了的他,就想找個身體好好的哥兒做夫郎,不求能生養多少個,沒有也成,但是首要條件就是要健康,也省的他和父親一樣父親失去了爹爹之後,就獨身去了寒城戌邊,多少年都難得回來一次。
別以為他長的粗實就心眼兒也跟著粗,他是知道父親的,多少次父親回來,就會去看爹爹生前居住的閣樓,小時候有一次他玩兒捉迷藏,跑進去藏了起來,趕上父親來,他沒敢動彈,他看到了父親抱著爹爹的遺物,無聲的流了很多眼淚,一直剛強如巨人一般的父親啊!
也走難過這“情”之一字。
那個時候小小的他就已經在心裡決定了,若是要他選一個共度一生的人,起碼要身強體健,能陪他共度一生的,而不是像爹爹這樣,半路上就丟下父親一個人活的悽涼。
程大將軍看不得三孫子這樣兒的:“得了得了,你有空兒多跟莫小手親近親近,還有你封小子,得空了也事跟莫小手探計一下戰陣兵法,此人別看現在不顯山不露水,當年能萬軍之中突圍而出,也是有真材實料的!”
“是!”封靖安調皮的在馬上行了一個軍禮給程大將軍。
逗的老人笑了出來:“少跟老夫打馬虎眼兒,老夫說的可都是為了你們好,能寫出‘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這句話的人,可真是個不多見的軍事奇才了”
原來老頭兒在莫天涵的大書房裡,抱著憂哥兒逛遊的時候,看到了莫天涵隨手寫的幾幅宇,除了掛在牆上的,他還順了幾張回來,都是莫天涵寫的關於前世兵法裡的名句。
“我也是看準了他日後定能成為一個名將,也起了扯攏的心思,總比被別家扯過去好,我老程家可讒什麼倚仗,只能自己找啦!”老頭兒毫不避諱的說著自己的想法讓,兩個小輩兒額頭黑線一直不斷。
回到戍國大將軍府,因為是吃飯的時間,封靖安被拉著離不開,愣是被和他祖父同輩的戌國大將軍給灌了一通,最後還是在程家三哥的掩護下才脫離這位極品大將軍的府邸,跑了回去,並發誓最近一段時間,決不和這位老人相見面!
等下午家裡沒了外人,程紹奎被祖父和祖爹爹找了去說話兒。
程家的濱正君端坐在書房的主位上,高貴而矜持,比起旁邊一直坐著不消停的程大將軍好多了!
“如今既然事情已經訂下了,那也好,你雖是嫡出卻非長子,自己也有官職在身,皇家的事兒咱們家不摻合,但是想拖咱們下水也不成,你這一鬧的我也有理由堵他們的嘴了。”
“對對,夫郎說的對極了!”程大將軍趕緊拍上馬屁,真是特別狗腿子!
“對什麼?”濱正君瞪了自己的相公一眼:“從串天開始你給我去書房睡半個月!再有下次這麼沖動的,就直接搬去書房!”
程紹奎愉笑,估計這就是俗話說的: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