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契啊!”莫天涵一臉的理所當然:“我得回去拿著房契跟我夫郎說搬家的事情啊!”
田金松:“……”
莫天涵走後,田金松笑容滿面的進了書房,那幾張紙,他一直貼身藏著,今天莫天涵能給他看這些東西,並且還毫不客氣的跟他要房契,這些舉動都一再的表明,莫天涵真的是將他當成了自己人,因為只有自己人,才會將那麼精細的計劃給他看,只有自己人,才會毫不顧忌的說要房契,真正的交心,就應該是彼此這樣,毫不做作。
不得不說田金松猜想的完全正確,在莫天涵決定找他的時候,就已經將他視為自己人了,尤其是田金松在酒桌上說的那番話,他一個外人都可以為了他的主上拼上所有,他又有什麼理由,不幫自己的弟弟?更何況,他是怎麼來到這裡的他可沒有忘記,算起來,那個三皇子,也是他的“前任身體主人”的仇人呢!
田金松送走莫天涵後,立即就找來管家安排人手,將房後的那家院子收拾了出來,又挑了四個老實本分的傭人,叫到自己面前,親自叮囑了一番,害的家裡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以為要來個什麼大人物,讓自家的老爺這麼重視。
等他覺得應該差不多了,才讓他們都退下,自己想了想,提筆寫了起來,一封信不長,不過他寫寫停停好幾次,最終成功後,還看了很久,這才裝入信封,用蜜蠟封好,派人送了出去。
幾天之後,京裡的佟炎修佟大人接到了這封信,在書房裡看了許久,才將信燒掉,揹著手在書房裡坐了良久。
而這邊莫天涵回到家裡,立即就拉著自己的夫郎說事情。
“搬家?”初聽莫天涵說要搬家,秋妍還有些反應不過來,這裡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要搬家?
“是的,你看!”拿出房契給這人看清楚:“我在縣城裡買了個宅院,咱們入冬前搬進去吧。”
“為什麼要在城裡買房子?咱們不是住的好好的麼?”秋妍對於莫天涵的決定有些不理解。
“夫郎,以前我住這裡,是因為這裡清靜,我又是單身,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可是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娶了你,日後還會有咱們的孩子,這裡離山裡太近了,冬天的時候,總會有野物靠近這裡,我怕日後你和孩子有危險,而且我也不可能做一輩子的獵戶,總不能將來也讓咱們的孩子做獵戶吧?”
“可是到了城裡,咱們要做什麼?”秋妍知道莫天涵是為了以後打算,可是他對進城生活仍然有些躊躇,他田間的活計還可以,繡花也好些,可是這些也不能在城裡賺錢呀,相公會打獵,可是進了城裡要做什麼?
“這個不必夫郎憂心,相公那幾天去城裡,和別人談了一個買賣,咱們進城居住,同時也在城裡做買賣,放心,相公不會讓我的夫郎餓著的!
“我不怕挨餓,就怕相公太累,我知道相公是有才華的人,在山裡做獵戶,也許是迫不得已,所以妍兒不會阻攔相公的任何決定,只是請相公多多小心。”依偎著自家相公,喃喃的說著這些話。
“好!”抱緊懷裡的這人:“夫郎放心,你相公不會出危險的!”
既然決定搬了,那麼就要開始準備了,現在是秋天了,農民們過了一小段兒農閑時間,現在又開始收割秋糧,這裡一般是早春種稻子,盛夏收稻子,謂之夏糧;收完稻子立即就補種麥子,等到秋天的時候,就可以割麥子了,這就是秋糧。
現在是收秋糧的時候,莫天涵這次沒有去村裡的打糧場看守,和村長說過了他要搬家的事情,村長將他的戶籍給了他,讓他自己帶去縣衙更改住地即可。
跑了幾趟城裡,田金松給他準備的地方不錯,兩進的院落,離街道也進,還挺靠近縣衙的,起碼在這裡,靠近縣衙的地方,代表的就是安全。
李大夫知道他要搬來這裡,高興的很,莫天涵拜託他幫忙找人做些東西,放到他的新家裡,這時候找人有點兒難,因為大家都在忙著收秋糧,他只好在田金松那裡借了幾個他家的家僕來,幫忙收拾院落和改建一些東西。
房子很大,並且是那種青磚瓦房,莫天涵給臥室裡搭了火炕,又在所有的房子裡,都通了火牆,這樣冬天就會很暖和了;院子裡有兩棵桃樹,兩個小園子和一個大大的花圃,莫天涵覺得那裡可以種些青菜;將一間廂房改成了浴室,將牆拆了個門出來,這樣從浴室到臥房就隔了一個屋子,走來走去的也不會著涼;浴室與臥房中間的屋子充當了走廊,這間屋子還開了一個後門,那裡是通向茅房的;他絕不能忍受現在這院子裡那黑漆漆臭烘烘的如廁環境!所以他照著他家現在的竹林裡的茅房改建了一個全新的廁所,這裡沒抽水馬桶,只好盡量搭建的通風,並且備了很多草木灰用來掩蓋和去除異味。
廚房在另一個廂房裡,莫天涵看了,不滿意,將灶臺全部拆除,親自動手搭建了好幾個他覺得適用的新灶臺,連鍋子都是新按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