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瘸子的東西,他們拿了是看得起他!
兩人在秋妍家吃了頓豐盛的午飯,又小憩了一會兒才告辭走了,等他們走後,秋妍立即關緊大門,靠在門板上不動,心裡的感受,真是又苦又澀,本以為已經離開家也就不會再跟他們有什麼交集了。
誰想到竟然找上門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倆今天來的目的,不過他們既然找上門來了,也就表示,日後叔叔也有極大的可能登門,可怎麼辦?
今天兩個弟弟對著一桌子的美味,眼睛都綠了,吃相更別說了,他都燥得慌,吃飯的時候,由於緊張,他又跟以前相處的模式差不多,只挑了些青菜和蘑菇就飯吃,那些燻魚臘肉,肉幹錦雞,是一口都沒吃,全部被兩個弟弟掃進了肚子。
怎麼辦?
這事兒要和相公說麼?
可是這幾天相公帶回家的獵物很少,拿回來的銀錢也很少,已經快要入夏了,現在這個時候,正是青黃不接的時間,他不想給相公添堵,可是不說,怎麼辦?他能瞞得住麼?
而且,也不知道相公要是知道了,會怎麼辦?是反對他們來,還是歡迎?會怎麼看待自己?
糾結的秋妍,靜靜坐在桌子邊,拿著莫天涵的衣服,盯著笸籮發呆。
莫天涵今天同樣只套了三隻兔子,陷阱裡空空如也,他也沒在意,照舊去看了眼那幾株老山參,幾對對參,還有那處矮崖上的靈芝,都長勢不錯。
心裡盤算了一下,他家的兔子這幾天已經絮窩了,看來要下崽兒了,即使沒有了獵物,他們同樣不需發愁。
家裡還有一千多兩銀子的銀票,和二百來兩的碎銀子,哪怕是他不再打獵,也足夠他們夫夫倆安安穩穩的過幾年了。
更何況,太子臨走時,給了他一塊腰牌,如果遇到難事,只要帶著這腰牌去縣城裡,找田家錢莊的老闆,就會為他解決問題。
他知道這田家錢莊肯定是太子的人,不過他一個獵戶,估計也用不到這腰牌什麼事兒,雖然他有收下腰牌,卻並沒打算使用,只是留了個物件,用來想念那個僅僅相處了三天的弟弟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看看。
回到家裡,門扉緊閉,沒有看到應該出現在門口望著他的身影,有些納悶,也有些失落,已經習慣了每次回來都能看到的身影,突然不在那兒了,讓他不習慣了,自嘲的笑了笑,這麼快就離不開自己的夫郎了,可夠丟人的。
“妍兒?妍兒我回來啦!”拍拍門,莫天涵在門外大聲的喊秋妍。
“呀!”秋妍一驚,急忙放下手裡握了許久的衣服,焦急的跑了出去,他的腿腳不好,即使是跑著的,也不比平時快多少。
真是不應該,他怎麼把相公關門外了呢。
拉開門,將相公迎進來:“相公,妍兒來了!”當看到莫天涵就拿著幾只野兔子的時候,本來打算告訴莫天涵的事情,也讓秋妍吞回了肚子,今天又沒多少獵物,相公肯定心裡不好受,他們家沒有土地,家裡的一切開支都要靠狩獵獲得,現在是狩獵的淡季,相公想必也很著急,還是算了吧,那倆人興許不會再來了也說不定呢,他們家離這裡還是很遠的,秋妍自欺欺人的給自己找了藉口。
“對不起相公。”
“怎麼突然道歉啊?”
“把相公關門外了。”
“小傻瓜,是不是睡著了?春困秋乏夏打盹,很正常的麼,下次別把相公關門外就好,要不相公可要哭給你看啦!”見到秋妍沒什麼特別的,就是神情萎靡了些,莫天涵將這種狀態歸結給漸熱的天氣以及秋妍前些日子總是睡不安上面,便沒放在心上,扶著自己的夫郎進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