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倒下的人率先暈乎乎的爬了起來,捂著腦袋。隨後是兩個,三個,大部分的人都緩緩站了起來。
毒蟲湧入古月的袖中,古月嘆息道:“終究有十三個人沒救回來。”
江小白沉默不語。聽到部落的人的狂歡,江小白跟著古月緩緩離開。
這些人認為這一切都是巫師驅走了瘟神,這之後,整個村子大慶三天,以慶祝災難過去。
“你去幫我捉幾隻羊角獸好嗎?”古月輕輕道,“我想靜一靜。”
“好”江小白一口答應道,看著古月一點腳尖,躍下山谷。
總感覺她這次一回來就怪怪的,心裡的事也並不和他訴說。
不過還好,人還平安。江小白也算放下心,只要人沒出問題,就還有迴轉的餘地。
羊角獸,江小白這幾日閒逛時見到過,酷似馬的體型,一身灰白色的條紋,頭上頂著一雙巨大的盤羊角。
相當於現世的一些食草動物,數量龐大,肉質也很鮮美,最重要的是,它們的體型沒有那些巨熊,狼之類的那麼誇張。
它們在這片森林裡,是比較弱的存在,部落裡的人們也會經常打它們的主意。
如同老鷹捉小雞一樣,江小白輕輕一摁就將兩隻羊角獸摁倒,抓住它們倆的角硬生生的拽回了山谷,羊角獸也在反抗啊,但是哪有機會,眼前的這個人類拎起它來就像動根手指一樣輕鬆。
它只能痛苦的嚎叫著,最後江小白嫌煩了,抓住一隻反手就是一發禁言符文上去。
這樣迴圈往復,也有了七八隻羊角獸被帶入了山谷。
江小白找了一處沒有毒草的角落,用真氣斷了幾棵大樹,造了幾百米長的柵欄。
把它們趕到了那裡後,把柵欄合上。為了防止它們掙脫而出,把山谷攪的一塌糊塗。
江小白還特意設定了防禦符文,格外周到。還有一隻羊角獸,被江小白拴在了屋前。
“回來了?”剛回到小屋,江小白便聽到古月微笑問道。
“出去轉悠了一圈。抓了不少”江小白笑道:“我把獵物栓到那裡了。”
“嗯”古月道,“小白,以後,你還是低調點的好。”
“為什麼這麼說?”江小白一愣,心裡也是有點尷尬,不禁想到了當初舉承天石時候的尷尬場景。
“你現在不要以為自己有了神祗,就到處嘚瑟,還是有太多的眼睛在盯著你,外面的世界不是是個天神就能安全無虞的,你不是東皇冕下,這世界上總有人治的了你。”古月道,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古月,你到底怎麼了?”江小白疑惑道。
“呼,沒事”古月輕輕道,“過來,幫我處理這幾隻羊角獸。”
“好。”江小白應了一聲,跟著古月走了過去,只見古月將這隻羊角獸牽到河邊,用神力一把嗯了進去,撲騰了兩下後,羊角獸就開始安靜下來,這時,古月抬起手,引入一些河水來將它洗淨。
同時,她的手也摸到了身邊的長刀。
“是要殺了它嗎?”江小白也同時摸到了古月旁邊放著的那柄長刀。
兩隻手一時間緊扣在一起,江小白一見,直接將其抓在手裡,握住了她的手和刀。
古月臉一紅,將手飛快的抽了出來,使勁的點點頭。
“嗯,你來殺吧”
古月臉上很快出現一片緋紅,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的。
江小白嘿嘿一笑,下一刻,他手腳麻利地將這隻羊角獸放倒在地,這隻羊角獸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然不久,拼勁全力的掙脫,江小白一挑眉,一刀抹過了它的脖子,鮮血迸發而出,放血。隨著血液的流出,劇烈顫抖的羊角獸在地上撲騰著的腿很快失去了力氣,沒有了生機。
接著,江小白又舉起刀,切在了關節處,一挑。很是輕鬆的樣子。
古月有些驚訝,說道:“你怎麼對它的身體構造這麼熟悉。”
“天賦”江小白開玩笑道,自己活了多少年,要是還不會宰雞宰鵝,豈不是要被笑死?說話間,雙手則飛速在羊角獸身上游走,彷彿在做按摩一般,然後,以一個個刁鑽的角度將皮整個兒剝下。
將皮放在一邊,江小白抄起大刀就向著羊角獸頭上砍去,江小白的手腳當然麻利,但手上的刀子卻很鈍,不過這絲毫不影響他的操作。
“還有點硬?”江小白砍了一會,還是覺得有些費事,既然動作有些吃力,江小白也就不再如此,當即他讓古月稍稍讓開,整個人站在那裡,卻沒有去拿刀。
只見江小白將手一伸,空氣中的靈氣被一點點壓縮提純,最後凝聚變成真氣,為什麼要用此地的天然真氣呢,是他體內的真氣實在是太精純了,哪怕是一點也足夠讓這刀和羊角獸一同變成粉末。
將劍氣運在手掌上,乳白色的真氣氤氳在手的周圍,在手抓在刀上的一刻全部注入其中。
刀光一閃,雖是刀,出來的卻是劍氣,羊角獸的肉的確硬,但終究是肉體凡胎,怎可能與江小白的劍氣相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