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作極其緩慢地收拾好這一切。
在他自己的思考中,這麼長一段動作應該消耗了不少時間。
他紳士而又優雅地把手放好,換了一個自己舒適的姿勢,以防再在陸有朝面前露出不該露出的變化。
許時與想到真的沒有比自己還要悲慘的人了,明明這個飯還要經歷對方這些嚴苛的拷問。
他有些無奈地把嘴角彎起來。
他看向陸有朝突然心平氣和地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
陸有朝反問道:“你很反感這個話題嗎?”
許時與下意識地開始否認道:“我對這件事沒有多大的感覺。”
他有幾個朋友,他也看過朋友因為種種事情陷入愛情而又分開。
年少時候的愛情本來就是不穩定的。
像是懸浮在海洋中的一葉小船。
不知歸向。
許時與沒有繼續吭聲。
這個話題有些太過敏感了,怎麼說呢。就是順其自然吧。
他無法說之不好,又不能坦率地說這一切很好。
許時與自詡是及時行樂的信條奉行者。
他不會平白無故的抗拒一些事,反而會因為與世俗的背馳而感到興奮與刺激。
他想完成的事他一定會完成,任誰也阻止不了。
0705曾經評價他,他就是一個極端。
要麼做到最好,要麼就做到最差。
除非是真的很不在意,刻意地將自己停留在不上不下的位置。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
許時與半晌都沒有說話。他腦海中一時之間也有許多想法在交彙,不排除對方是否是試探他的態度。
他看著膝蓋上的手指微微彎曲了一下,眼眸低垂著。側臉看起來有一些淩厲,像是不茍言笑的樣子。
但是他在思考……思考這些話,究竟應該怎麼禮貌而又不出格地說出來。
陸有朝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許時與的表情,他生怕對方表示出一點不情願的意思,就想收回他此刻的話題。
他不想給許時與難堪,也不想給許時與帶來困擾,他只想看看許時與對這件事的接受程度。
但是他看見許時與思考了很久都沒有說出話來,他嘴唇動了動想要出口替對方解圍示意對方不必回答這個問題。
但是很快許時與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不反對這件事。”
年少時的戀愛,一時歡喜,應該是很浪漫的。
許時與聲音壓得很低……柔柔的,不像在說話倒是像在唸詩。
他心想到如果現在這一切是夏日限定的話,早戀或許就是年少時的限定。
值得鐫刻在骨頭上。
同時他又有骨子裡的保守與古板,他並不是大張旗鼓地支援早戀。
年少時沒有目的的愛戀,往往是澄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