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上上下下都將與他無關。
但是很快,對方就不依不饒地打來電話。
許時與把手機拿在手中,上下翻轉了一會,就仍由著手機自帶的鈴聲發酵,隨後回歸沉寂。
世界都安靜不少。
但是很快,手裡鈴聲又再次響起在空氣之中,讓庭院內的寧靜再次被打破。
許時與索性直接把手機放在腿上,腿部的肌肉只有冷熱的知覺,察覺不到外部的震動,
他把手機調成靜音模式。
手機一次又一次地震動著,卻換不來它所屬者的觸碰。
許時與看向遠方,陽光突然明媚的有些刺眼。
然後隨身的侍從突然遞上聽筒,告訴他他的弟弟許思安給陸家打了電話。
許時與蹙了蹙眉頭,第一次感覺他這個弟弟怎麼會這麼纏人。
他有些不太情願地從侍從手中接過電話,那張在眾人眼中看起來完美無瑕甚至是有些冷淡的臉第一次染上不耐煩。
許時與剛剛接過電話,說了一聲:“誰?”
對方的話就密密麻麻地鋪蓋過來,有些特別惱火,“不是,許時與你什麼意思,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許時與聲音有些冷淡,聽起來就像是帶著遙遠時空的疏離感,他問道:“你給我打電話了嗎?我電話關機。”
他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許思安勉強接受許時與這一解釋,只是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不會才從床上下來吧。”
許時與心想那你還是真的說對了。
但是許時與不喜歡把私事扯到明面上,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膝蓋上的手機,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許時與說道:“意外而已。”
許思安在電話的那一邊被許時與的態度吊的不上不下。
他向來都討厭這個大哥,因為他這個大哥做作又能裝,明明就是個殘廢卻裝的出淤泥而不染的。
許時與的存在就是在不斷地提醒著許思安他作為私生子的身份。
許時與微微地偏了下頭,對方一向都很沒有禮貌,只是一如既往在二人血緣關系相同的父親面前顯現的很乖巧罷了。
許時與不在意這些事,只要許思安不平白無故地在自己面前晃。
許思安勉強壓下對許時與這種漫不經心態度的不滿說道:“家裡公司想要陸家在城西那塊地皮。”
陸家那塊城西的地皮是最近陸有朝廢了不小力氣搞到的,聽說價值千金,想要在郊區開設新的經濟區。
而許思安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想要將這一切討過去,未免也有些太過可笑。
對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和許時與的關系還到不了直接討要地皮,於是就不斷地拿著許父來向許時與施壓。
許時與似乎還是比較聽許父的話,盡管許時與遇見他們母子倆總是一副忽視的高傲態度。
許思安有些惡毒地想到,“你就是長子能怎麼樣,最後家産不還是得落在他的手裡面嗎?”
許時與自然也是意識到許思安的目的,但是這塊地皮涉及商業上的交易,還是陸家的資産範圍,怎麼會輪到他來做主呢。
許時與說道:“這件事也不是我負責,我全程都不參加。”
許思安有些氣急敗壞,“可是陸有朝讓我來問你。”
天可憐見,許思安對叫許時與一聲大哥都像吞了蒼蠅一樣,卻還是為了西邊那塊地皮去陸有朝那邊卑躬屈膝了好久,才換來陸有朝一句鬆口——“那你直接去問你哥,他同意我就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