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與避開了這個話題,他衣衫甚至都還沒完全穿上,脖間是陸有朝昨日裡情動留下的吻痕。
許時與問道,“你是蛇嗎?”
陸有朝聽了這話定定地看向許時與,“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
許時與愈發地覺得對方就是那條蛇了。
他說道,“我感覺那天的蛇就是你。”他語氣裡是滿滿的篤定。
陸有朝微微地頓了一下,目光在許時與的脖子間掃了一番,緩緩地說道,“是我。”
接著,他就看到面前這個人類眼睛微微地睜大了起來,果然是被嚇到了。
蛇一向和冷血陰險狡詐幾個字互相掛鈎。
陸有朝面上是不甚在意,心裡卻是苦澀的很,他隨即又咬牙想到,你要是不願那也沒辦法,我便把你這一輩子都困在這裡。
許時與看了一眼對方,隨即鎮定地說道,“人妖殊途。”
聽了這話,陸有朝埋在被子中的身體僵了一下,聲音頓了頓說道,“憑什麼?”
許時與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地說道,“我想要回家。”
聽了“回家”這二字,陸有朝的眉揚了起來,他有些不解對方為何非要執著於此事,但是一想到對方回家是去成親或是一去便不複歸,他心情頓時又糟糕了起來。
陸有朝說道,“我不準。”
許時與問道,“你為何非執著與我?”
他心想,他倒是也不覺得自己有千般萬般大的魅力,值得陸有朝對自己不放開。
他倆人萍水相逢罷了,對得絕非能屈居於他那處之人,遲早都要分開的。
陸有朝頓了一下,他黑色的瞳孔一瞬間成了一道豎直的線,就像是一條冰冷的蛇,但也是那一瞬間。
很快就消失了。
他心想,我為何非執著與你?
我身負重傷時是你撿我回家,我傷痕累累時是你給我上藥……
陸有朝的心不經意間又柔軟了一瞬。
但是他很快就認清現狀,把那顆柔軟的心再次裹藏在堅實的鱗片之下,他也意識到自己是自作多情。
隨即那張冷淡的臉扯了一個帶著些薄涼的笑容,陸有朝問道,“你我現在已經行了周公之禮,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就隨便讓你睡上一睡,然後就放你回去成親嗎?”
許時與聽了陸有朝的話,難得地有些臉熱,但是面上卻帶著些許錯愕,“我為何要回去成親?”
陸有朝聽了許時與的話隨即皺眉道,“你不是要回去成親?”
許時與說道,“你何時曾聽我提及這件事?”他也開始意識到對方的矛盾源頭來自哪裡。
不是成親……
陸有朝隨即意識到這些都是誤會,他那冷淡臉上有些微紅,意識到自己這白日堂堂內所說的話露骨唐突,羞恥心又重新湧了上來。
正當這條強行逼著人類做盡天底下最放蕩之事的蛇羞恥不敢說話時。
隨即,他就聽到許時與的聲音帶著些戲謔響起在自己的耳邊,“你說我們行了周公之禮,既然如此——那你說說我又當如何處理這件事?”
作者有話要說:
陸有朝:“……要不然我們倆成親?”
吭哧吭哧吭哧——努力趕進度。
【審核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