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想到這幾天內侍從之間流傳的謠言,沒有幾項是對許時與有利的。
有人說許時與就是陸有朝要來的玩物,是許家的棄子,即使是長子身後留有已故母親的遺産也阻擋不住對方的窩囊。
許時與看向對方,對方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收拾床上的那一片狼藉,床上皆是胡亂糟蹋之後的場景了,讓年輕的侍女不由地暗自紅了臉,心想道昨晚可真是太過激烈了。
她又情不自禁地想到,暗暗地瞄了眼許時與看著窗外若有所思的臉頰,贊嘆道如果他是男子,即便是女子罷,也對許大少爺的姿容也是受不住的。
許時與看向對方,他微笑地點了點頭,惹得對方心裡又是風吹草動的。
許時與他心裡事情現在多的有些亂,甚至開始理不清了。
夢境暫且不提,現實之中的一些糟心事也讓他不禁感到煩躁。
大婚第一天。
許時與暗自心想,或許也算不上是正式的婚姻,這只不過是商業交易之下的産物罷了,對方對自己的態度看起來有一些奇怪,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許時與自顧自地推著輪椅走了出去。
因為陸家的老宅全部都是一層,所以倒是不至於行走起來太過地不便。
他一出去,被陽光醺的有些睜不開眼來。
不得不提,陸家的宅院是錯落的,這裡一整個區域,都是陸家的場所,一個個的小院落,互相交錯著。
許時與所處的正是其中的一個小院落,但是這個院落相較於其他院落,周圍略微有一些空曠,像是周圍的院落都是為之俯首稱臣騰出一塊距離。
許時與看著手機裡的地圖,發現如此。
這裡精心地養護了一片竹林,應該是很昂貴的,不時有風吹來,落下葉片。
許時與看著這一切,他手腳一瞬間有些冰涼起來,盡管膝蓋上還搭著對方準備的毯子,但是他在這片竹林僻靜出,還是感覺有些冷了起來。
他又像是墜入了夢魘一般,莫名其妙地覺得自己對這一切有一些眼熟。
結果在他意識又重新地昏昏沉沉的時候,陸有朝又出現了,他看著許時與,問道:“你要去哪裡。”
許時與看向對方,眨了眨眼睛。
他無端地覺得周圍氣氛有些緊張起來,而且對方氣壓低沉的可怕,似乎在不滿意許時與出現在這裡。
許時與低聲說道,“我就隨便轉轉。”
陸有朝黑眸沉沉的,像是翻湧了一層墨色,很難想象昨夜裡,主動屈尊騎上許時與腰的是對方。
許時與腦袋不知道為什麼,他越靠近這個庭院,他又感覺這一切又是該死的清醒,就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呼之欲出一般。
陸有朝突然問他,“你覺不覺得這個地方有一些眼熟?”
許時與有些沒聽清,他現在意識有些昏昏沉沉的,腦海中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絮叨似的。
火焰烈烈,竹林颯颯。
他目色略微帶著些茫然地看向陸有朝,示意對方再次說一遍。
只見對方出乎意料地沒有再次生氣,只是目光很沉地看向許時與,面色還是極其冷淡,讓人無端地感覺對方是刻意這麼做的。
陸有朝莫名其妙地又有些不太高興,他看著對方神色茫然地模樣,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