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beta和一個apha。
也不是不可能。
對方的種種舉動或許已經越軌了,陸有朝曾經也在某節過於無聊的課堂上走著神,心想對方真的不是喜歡自己嗎。
好像對方對此是一無所知。
這種肯定之後又再次推翻的想法讓他一時之間忍不住有一些落差。讓他在多次想要直接和對方坦白出你到底喜不喜歡我,我很喜歡你之後,他發現對方對apha似乎有一種別樣的排斥。
他罕見地猶豫了。
他只能很沉默地看著許時與每天親近卻又帶著點刻意的疏離,像是對apha的排斥。
在他二次分化的那一天,他自暴自棄地想到如果性別可以分化成oega或者是beta或許就能向對方告白。
沒有超出任何預期的,他在二次分化時分化成了apha。
對方卻出乎意料的,在自己分化期一片混亂的時候,分化期的激素起伏的過於跌宕,將自己狼狽之中。
襯衫被汗水浸漬的貼在身體上,身上的某些部位敏感的要命,外界的一絲一毫變化都能幹擾到自己的情緒。
他就記得他被許時與抵在床腳,在這一片混亂之中,他的脆弱被視作隱私敏感的腺體被對方輕輕的觸控著。
陸有朝有些猝不及防,卻又下意識地無法拒絕對方。
許時與捏著他汗淋淋的後頸,炙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身側。
當對方從自己脖頸一點點吻到正後方的時候,陸有朝斂著眉眼感受著對方難的出奇的興致。
他被迫帶上止咬器,犬齒被迫收斂著,止咬器清脆的扣合聲讓他有一瞬間的清醒,不對這種關系是不對的。
至少不應該是他狼狽的被許時與摁在床上。
隨後他有些清醒地感覺到對方扯著腦袋後的繩帶,對方的唇帶著點濕漉漉與熱意蓬勃湊近他的腺體處。
對方的牙齒突然沒入陸有朝身後的腺體處,注入了一點屬於beta極其淡極其淡的資訊素。
陸有朝就在這一番有些折磨的體驗中,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反複遊走,他感受著自己腺體在對方牙齒的研磨之下變得有些紅腫。
對方突然極盡冷淡地說了一句,“apha果然不能被標記呢。”
陸有朝才有點從這瞬間的夢境中脫離出來,不應該是這樣的,不該是如此的,他有些思緒混亂地想到。
但是,一貫冷淡的神情蒙上了一層粉色,像是在羞赧,他不留痕跡地蜷縮了一下腿。
他有些羞恥和別扭,因為他發現在被對方這樣的對待之下,他身體有了一點不該出現的反應。
——
但是陸有朝沒有把求婚這件事告訴對方。
他不想這麼回答。
他想,自己已經破綻百出了,對方至少稍微可以感覺到一點吧。
他看著對方帶著血跡斑斑的面頰,內心非常的憤怒,卻又出乎意料地平靜。
他想,對方很傷害了許時與非常的討厭,但是又給他接近許時與創造了名正言順的機會。
他想到對方曾經開過一個玩笑,當時對方拿著手裡的桔子不上不下地拋擲著。
陸有朝看著對方,被對方糾正道,“喂,這不是桔子,這是橙子。”
陸有朝問道,你畢業會去哪裡。
他的歸宿必然是帝國,他又忍不住地期待許時與的選擇會是和他一樣。
許時與起初只是漫不經心的避開這個問題,後來發現陸有朝非常地執著這個問題,有些差異。
他開個玩笑,“要不然以後就找到一個種滿橙子的星球吧。”
在五月開滿白花芬芳,在六月掛上果實,等到荒蕪的冬天,這裡還依舊是色彩斑斕。
陸有朝說道,“等我帶你去橙子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