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這年輕人膽子還是小了一點。
許時與垂眸,他眼底有一層淡淡的淤青,看起來昨天晚上睡的不是特別好。
年輕的議員首席想來以不羈而著稱,他扯了扯領口狀似無意地說道,“好吧。我認為我們這件事需要暫緩商定一下,我有一點累了,想要先休息一下。”
議會眾位議員頓時又是議論紛紛,不知為什麼近來許時與面對帝國的問題總是呈現一種迴避的態度,而這位年輕的首席才華熠熠,但是處理事情卻總是不動聲色,對所有的提議既不支援也不反對,讓人摸不清看不透他的想法。
許時與請假這事眾說紛紜,不明渠道都有關於這半個月假期的猜測,有懷疑他真的是去追某個oega的,也有懷疑最近政壇動蕩他一氣之下離開。
但是現在情況似乎並非如此,對方臉上雖然還帶著淡淡的疲憊感,卻還是如往常一般意氣風發,雖然說看似很被動的接受各種各樣的建議,卻不肯松一句話。
一旁的秘書apha小姐悄悄地觀察著年輕的beta首席,對方似乎有些疲憊,但依舊不改美貌程度,硬生生地將這種本該有些狼狽的情緒撐成了頹廢感。
許時與的確是非常疲憊,從帝國一路逃跑回來不僅要經過多重的排查和審核,這也多虧了陸有朝非要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別墅,帝國上將的標識簡直是帝國各地區暢通無阻的通行證。
他抓著手裡的六角星胸章按了按,尖銳的小角陷入皮肉中。
他怎麼形容呢,現在情緒還挺複雜的,他本來駕駛著飛行器只是單純的出去旅個遊而已,去不小心被陸有朝給抓住了。
他甚至回來時還是匆匆忙忙的,腳腕上甚至還是鎖鏈綁出來的痕跡,他隨意地抓起房間內的制服穿起就急急忙忙地趕來議會,還得日複一日地接受著議會上千篇一律卻又刁鑽刻薄的問題。
許時與忍不住地吐槽,你他媽這麼能幹你就不要坐在這裡好不好。
很煩,真的很煩。
秘書小姐謹慎地跟在許時與的身後,發現對方一路上情緒起起伏伏的,愣是將喜怒哀樂都走了一遍。
但是秘書小姐突然發現許時與的脖頸處像是有一絲不太尋常,總是感覺像是有些紅色,就像是被過度摩擦或者是皮革製品束縛住的模樣。
但是對方畢竟又不是oega,不需要任何的防止標記的物品,秘書小姐又偷偷地瞄了一眼對方的脖頸處,發現後頸處像是被咬過的痕跡。
apha?秘書小姐敏銳地覺察到,對方後頸這種痕跡絕對不是普通的牙齒所能達到的深度,應該是一個apha,但是許時與身上又沒有絲毫的氣味,讓人難以覺察到apha的存在。
戀愛了吧,戀愛了吧。
應該是的吧。
年輕的秘書小姐如是想到,她看著年輕俊美的首席議員,心想道那可真是厲害,能讓這樣一個不通情愛的人動心。
許時與走的急,制服外套都隨著動作翻起,他此刻也不是特別想處理政務,不是因為煩躁,而是因為oega的資訊素要掩蓋不住了。
議會禮堂門口一如往常一般聚集滿媒體,話筒不約而同對準了許時與,這位首席以容貌和傑出的個人能力聞名整個星際,無論是八卦緋聞還是政治要事,這個人都是焦點。
帝國的少將,聯邦的首席。
同樣是青年才俊,而許時與則更是因為自己的隨心所欲與平民出身在全世界人民心中都留下不可多得的神秘色彩。
許時與心想,又是他們。
他現在心情略微帶上一絲不耐,可是卻又迫於聯邦政界的對外親密度,愣是將面上的不耐轉成了和煦的微笑。
話筒長槍一般遞了過來,這位年輕英俊的首席所幸直接將領口敞開,看起來隨性,他微笑著接受著民眾的慰問。
“請問許首席這次假期過得怎麼樣?”
“有傳言說您即將訂婚是否是真的?”
“帝國的皇儲最近又向您求愛了,您是否要考慮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