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與眼裡暈了一抹笑,像是玻璃晴朗,照的這一室明亮起來。
陸有朝抿了抿唇,“我腰有點酸。”
許時與愣了一下,也是沒想到。他思索一番,問道,“那我幫你揉揉?”
陸有朝睨了一眼許時與,看起來有些不情不願。許時與在一旁若有似無地微笑,“也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是男人。”
陸有朝冷哼一聲,心想昨天受罪的可是我啊。
陸有朝剛趴下,結果許有良就出現在門口,身上還穿著一身病服,鄭倩倩倚在門框上看見許時與吹了一聲口哨。
許時與沒什麼表情,心裡挺疲倦的,心想這兩人真的是沒完沒了了。
陸有朝愣了一下,也知道對方大抵是許時與什麼親戚,下意識就開始起身可是卻被許時與按在病床上。
許有良很威嚴地看了許時與一眼,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這麼能出么蛾子呢,又是看男科的又是低血糖的?你還從來不找物件,你是不是真的有問題?”
許時與他親爹有些恨鐵不成鋼,又說道,“今天我找人給你送飯,你這兩天在醫院給我好好查查!”
許時與面無表情:“……不是。”我根本就不需要。
他爸說一不二慣了,盯著許時與端詳了半天心想許時與怎麼就不隨他,看的許時與挺不自在地別過頭去。
說完話,許有良才眯起眼睛,往許時與床鋪的那個方向看了好久,隨後緩緩問道,“你旁邊是不是有個人?”
陸有朝被許時與按著一時半會動彈不得,他一隻手伸進薄被裡開始掐許時與的腰,掐的許時與面上不動聲色地嘶了一聲。
陸有朝在一旁不動聲色地抿了抿唇,聽到許時與的抽氣聲,手指立刻掉轉了個方向揉了揉許時與的腰。
許時與挺淡定的回答道,“我朋友。多虧了他在我倒之前扶了我一把,要不然我可就沒有了。”
許有良半信半疑,鄭倩倩在一邊笑了一下,風情萬種的大波浪往後一撩,“不錯,你朋友挺配你的。”
許有良看了許時與一眼又看看陸有朝,像是在思索什麼。
陸有朝聽見許時與承認說他是朋友,陸有朝放在許時與腰上的手指曲了曲,隨後又平直伸開。他嘴角試圖挑一一個笑容,卻笑不出來。
連一個小小的弧度都如此侷限。
他們的關系總是心照不宣,除了彼此無人知曉。
許有良感覺自家兒子從小到大熱愛離家出走的旅居生活,還是挺放心的,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狀態會越來越差。
他心再大,也知道這有點不太對勁。但是他天天跑世界各地也無暇顧及許時與,也只能放人到現在又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補償。
許時與不著痕跡地用手指輕輕地勾了一下陸有朝的腰,卻不小心觸碰到一小塊光滑的面板。陸有朝一瞬間身體顫了顫,一種酥麻感順著脊椎骨延綿直上,腰肢情不自禁就軟了下來。
許有良在門口處幾不可見的皺了下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許時與,“那好吧,你自己多注意一點。”
鄭倩倩但笑不語。
等到許有良和鄭倩倩離開了之後,許時與輕輕捂住陸有朝的嘴,探到他的耳邊,有些惡意地呼著熱氣,“怎麼了?這麼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