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裡布滿了青苔,往上望去,能看到一個巨大的圓形口子,陽光從洞口滲透進來,照耀在了中央的祭臺上。
祭臺周圍布滿了硃砂符咒,中央的位置,有個白色的壇子,壇子上貼滿了黃符。
而壇子後面,是鋪砌成山的金銀珠寶!
“發財了發財了,這些得值多少錢,我們能將這些金銀珠寶統統帶回去嗎?”
周澤方瘋笑著沖向了那些金山銀山,抓起大金元寶咬一口,發現咬不動,興奮的啊啊大叫,開始飛速抓起那些金銀珠寶往身上塞。
雲昕的注意力並未在白壇上,而是在距離祭臺不遠的屍體上。
那是一具無頭女屍,喜服腹部的位置被挖了一個大窟窿,身體雖只剩下白骨,但喜服上的口子和血跡卻並未消失,反而因為歲月的沉澱成為了永不可滅的痕跡。
找到了,吳月兒的屍體。
假設山神需要靠她腹中的胎兒複活……
是不是隻要有‘母體’,就能改變他必死的結局,以別的方式讓山神複活?
可山神明確說過,要複活他,必須需要陸時越的血……
萬一,他說的是萬一。
山神不是山神。
邪神不是邪神。
用腦過度,讓雲昕腦袋一抽一抽的疼,他甩了甩頭,嘴角揚起一抹弒殺的笑,對著在瘋狂塞珠寶的周澤方說道:“現實和遊戲是互通的,只要我們能活著回去,你帶在身上的金銀珠寶也能跟著一起回去。”
“真的?哈哈哈……這回真的要發財了,這些都屬於古董級別的文物了吧,得值多少錢啊……”
周澤方眼中溢滿貪婪,已經在做著自己一夜暴富的白日夢。
“前提是我們得解開陳家鎮的秘密,活到最後才行。”
“陳家鎮的秘密不是已經全部解開了嗎,山神鎮壓邪神,隨後身體被貪婪的陳家鎮人分食,我們只要茍在這,等著上了陸時越身的山神殺死所有村民,不就結束了嗎。”
周澤方一臉天真道。
“你別忘了,還有陳幟在呢,他的遺願不完成,恐怕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們。”
雲昕嘆了一口氣,為難道。
“那要怎麼搞,麻煩死了,只要把屍體帶回去給他就完事了吧?”
周澤方煩躁問道,雖然不耐煩,但他不如這便宜兒子聰明,聽他的準沒錯。
這小雜種最缺的就是關愛,如今他救了他一回,他感動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恩將仇報算計他。
若真要算計他,他就不會告訴他這些珠寶可以帶回去的事了。
“嗯,你去撿屍體,小心點,別弄壞了,我去看看那個白壇子。”
雲昕指了指他前面十分詭異的壇子,說道。
白骨和貼滿黃符的白壇,怎麼看都是壇子更危險。
以為撿了個大便宜的周澤方嘿嘿一笑,起身前還不忘又撈一大坨珠寶塞褲腰帶裡。
他並未發現,看似注意力全在研究白壇的雲昕,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他那邊的情況。
“媽的,真他媽晦氣,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別詐屍來害老子啊,老子這是幫你和你心上人團聚呢。”
周澤方還是有點發怵,雙手合十舉到頭頂,朝著屍體拜了拜,這才彎下腰,準備將白骨抱起來。
也是這個瞬間,一股寒氣鑽入他的掌心。
“呃啊……”
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滿臉驚恐看向自己的身體。
一股無形的氣流似乎要撐破他的面板,鼓起來一大坨,並以極快的速度順著掌心朝著手臂的方向沖去。
“兒子……快救我,我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周澤方哭嚎著扭頭找雲昕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