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紀的醫生慘遭迫害,那些被瘟疫、鼠害纏身的病人,不願相信他們,轉頭去相信上帝,認為虔誠的信仰能治癒身體,排除身體的血液就是在驅散病氣。”
boss還在發表長篇大論。
這些話,光熙沒認真聽。
只是數年後,它以另一種形式鑽進了她的腦子。
屏翠終究沒躲過義務教育的命運。
又一次考試不及格,科斯莫把那顆藥塞進了屏翠的嘴裡。
人是龍和另一位小姐按住的。
等光熙回家時,屏翠已經變成了貨真價實的小學生。
雖然光熙是可以要到解藥……
咔嚓。
無表情的光熙手速飛快,給小屏翠拍了張照片。
本來還想生氣的小屏翠頓時啞了火,“哼…”
小屏翠進入小學,從假名開始學起。
這種針對小孩子的教育方法,對屏翠來講剛剛好。
某天,學校佈置了一個朗誦作業。
朗讀的文章是,被譽為本世紀最偉大的醫藥公司——白鳩制藥負責人的講話。
各色腦袋的主人坐在了大沙發上,讓小屏翠覺得自己是舞臺上的聚焦點。
她清了清嗓子。
聽到第一句話時,光熙的左眼飄忽了一瞬。
啊,似乎是那一位講過的話。
當然,在媒體面前發表觀點的負責人,不是那一位本人。
如林中的烏鴉,就算人們仰起頭,也只能聽見它的啼鳴、瞥見它落下的黑羽……永遠無法追尋到它的巢xue。
“衰老和死亡是一種病……在返老還童的醫學成果問世前,所有人都認為我是異想天開。我為此進行的努力,被認為是反人類反社會的惡行。”
“但當我拿出了結果,所有人類都是受益者時,我們身後的槍聲,終於停止了……嗎?不,並沒有。”
“……即使他們親手給我們加冕。順便一提,如果我們不夠強大,這份皇冠,他們會戴到自己的頭上。”
在說些什麼啊……
光熙聽見了屏翠念出的每一個音節、每一個詞句,可延申至深處的思考,卻卡在了光熙的聽覺神經裡,一動不動。
這是正確的嗎,這是對的嗎,這是值得歡頌的嗎。
……不想知道啊,她不想知道。
“光熙,你怎麼了?”
身邊傳來了慰問。
灰發女性倚靠著沙發的軟背,半闔上眼睛。
“沒事。”
那些東西,無所謂。
她很好,她的小姐們也很好。
……就足夠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