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莎爾的巧克力,你吃了嗎?”
“吃了。”
“白情的巧克力收到了幾塊?”
“沒特別數。”
“多到要數了嗎?下一個,你剛才,回應我了吧。”
“嗯。”
“為什麼?”
“…因為習慣?”
“……”這個問題你怎麼好意思反問的。
還有這個回答,算了……
庫拉索有了捏鼻樑的沖動,感到疲倦的大腦突然冒出來一句,“你對情人怎麼樣?”
“怎麼樣是指?”
挺好的,今天光熙對她說了好幾個問句。
異瞳女人的五指搭在大腿上,輪流翹起地動作著,“我幹掉朗姆,你能從那一位手裡保下我嗎?”
“刺啦——”
剎車聲響起,黑車停在了路邊。
良久,車內燃起一抹猩紅,光熙給了聲音含糊卻定義明確的回複:“……只要你想。”
……
庫拉索需要自己。
光熙清楚地意識到。
庫拉索認為雙方能互相利用,可她用放大鏡找遍了盧西因的全身,最終只想到瞭如此的策略。
對光熙來說,讓一朵雪花不要融化,那可太簡單了。
一個零下的恆溫室足矣。
她不計較、也不在意庫拉索的種種。
光熙也不能確定庫拉索到底有沒有失憶,畢竟……她也沒帶她去醫院檢查過——以庫拉索的腦子,即使她失憶了,只要帶去組織診所,分分鐘被她看透組織的勢力。
但那份祈求太強烈了。
庫拉索想活下去。
她似乎還沒找到生存的意義。
庫拉索的命就是那位大人一句話的事,她這樣和庫拉索確定關系,坦白來講,很有趁人之危的意思。
嗯,還是先試試吧。
光熙不在意自己在那一位心裡的名聲。
反正那位大人已經在宮野明美的事上摻了一腳了,再多一個真戀人又不會怎樣。
活下去才會知道,庫拉索是否有什麼期待。
……
黑褐色的假瞳片貼在眼球,幹澀、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