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把口香糖裝進一個小袋子,捏碎了貼片式發信器,把竊聽器裹上了幾層布,放置於口袋深處。
副駕駛的白發男子還在發郵件,對琴酒剛才突然停車翻後座的行動毫無意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琴酒壓低聲音,“盧西因,你的c計劃要執行了。”
光熙應聲,輸入郵箱地址,給葉才三發去指示。
這個地方被發信器監測到了,不能停留。琴酒邊開車邊給那一位發郵件,同時透過通訊頻道命令狙擊手撤退。
“我們這邊的目標要變更了,盧西因,你的計劃是什麼?”
“和你們一樣。在維恩b的出口佈置了狙擊手,如果他們失敗了,這邊會動手。”
繼續狙擊嗎……
琴酒毀掉了發信器,相當於告知對面,己方知道行動洩露。
以對面的思路,計劃和行蹤都洩露的他們,絕不會再執行這份計劃。
加上他們即刻轉移目標,對面同樣會把人力用於追尋他們,盡力保護下一個目標。
如果盧西因依照執行之前的計劃,算是將計就計。
盧西因是看著他找出竊聽器和發信器的,也一定明白這個道理。
在知曉的前提下還這麼安排……就像盧西因從未對他的行動指手畫腳一樣,琴酒也不會摻和盧西因的計劃。
而看盧西因不急不緩的樣子,似乎是不打算親自動手。
那麼他也不用讓盧西因和貝爾摩德換位置了——對面知道他們在這裡,他們必須盡快撤走,如果盧西因要動手的話,正好把貝爾摩德的載具給他,他再接上貝爾摩德去下一個目標點。
如今盧西因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那就一起去了。
貝爾摩德頭盔裡的臉是頭破血流的毒島桐子,不適合在車來車往的鳥矢大橋旁摘下頭盔。她不在頻道裡,琴酒沒有提前通知,直接把車開到了貝爾摩德的待機地,把人接走。
“你之前和基爾出發的時候,有發現什麼不對嗎?”駕駛座的琴酒問。
“沒有,”貝爾摩德在後座摘下頭盔,撕掉了易容臉,“只是有些似是而非的感覺,從基爾的表現來看,沒什麼值得注意的疑點。”
保時捷從鳥矢大橋的前方拐彎,進入了鳥矢町四丁目。
“是嗎。”琴酒開啟了通訊頻道,這個時間差,基安提應該接到科恩了。他壓低了聲音,“基爾失聯。我們的目標變更,是米花町五丁目的——”
銀長發男人扯出一個冷冽的笑。
“——毛利偵探事務所。”
如此突然的決定,貝爾摩德沒有太掩飾自己的驚異,“怎麼回事啊,琴酒?”
心下卻狠狠一沉!<101nove.oo guy,你……
琴酒解釋道:“昨晚這個偵探在基爾家住了一夜,他是最可疑的物件,如果基爾身上早就有了這些小玩意,她不會注意不到。”
這些前情提要,還是那一位剛剛告知他的。
“那個偵探?”貝爾摩德合理質疑,“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止是那個偵探,基爾在行動前,放任一個偵探住進她家,這點也很可疑。”
基爾在早上的電話中只說是有一些瑣事,具體已經和那一位說明過了,他就沒多問。
如果琴酒知道基爾前一天接觸了偵探,他絕不可能讓基爾就這麼去執行任務!
只是基爾曾經剛烈反殺老鼠的經歷讓琴酒對她還算放心,即使基爾存在不對勁之處,他還是偏向狡猾的偵探發現了什麼,在基爾鞋底沾了發信器和竊聽器。
畢竟那一位收到基爾彙報後,也沒叫停他的行動。
基爾,大機率栽到了那個偵探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