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實告訴她,她大錯特錯。
琴酒不是好心來接她,是來興師問罪的。
為什麼,她哪裡得罪琴酒了嗎?
她頂替新出醫生的時候還替琴酒查過不少情報,這個疑心病很重的男人沒空自己交接,也會讓基爾來新出診所和她面對面接收情報,再代為轉達。
而盧西因能攔住明顯來找事的琴酒,他們還沒發生打鬥,只能是……那一位的原因了。
貝爾摩德瞄了眼病床旁置物櫃上的手機。
沒有訊息。
無論是她發給那一位關於今晚行動的彙報,還是她把fbi放過的含糊解釋,都沒有得到回複。
沒有質疑,沒有反問,這很不同尋常。
那一位在冷處理她,貝爾摩德意識到。
這樣的話,她再不知趣地詢問那一位,就不妥了。
剩下的突破點唯有……
盧西因還沒卸掉易容,她對貝爾摩德暗暗的提防視而不見,翻著對方搭在陪護床上的外套,從裡面找出了一包煙。
貝爾摩德:“……”
今天出門時就知道會暴露身份,所以難得的沒有遵從新出智明的人設,揣了包煙在身上。
光熙對肋骨斷裂的患者道:“沒收。”
她相當自然地把煙放進兜裡,還順走了打火機和火柴。
貝爾摩德:“………”
就在光熙又要出門時,貝爾摩德忍著疼痛坐起身,“盧西因!”
“嗯?”光熙停了步子,側身,淡紅的瞳孔望向病床上的人。
貝爾摩德吸入一口氣,感受著肋側的疼痛,她知道對盧西因不能搞隱喻,也不能太直白,她微微歪頭,眼睫一眨就失去了偽裝,露出了蒼白無力的真實脆弱模樣,“……我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
肋骨斷了又不是什麼大傷,能綁好胸帶再接去審訊室,就能看出那一位是不想貝爾摩德受到什麼折磨的。
大概是被波本、伏特加的事牽連了吧,一時沒有突破口的朗姆只能緊咬住貝爾摩德不放,至於那一位同意的理由……光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總之,那一位讓她在場,意思就是叫她看著點朗姆的人,別讓對方太過分。
“波本。”
“……什麼?”
她大致聽到了琴酒和盧西因提到了波本、伏特加,更多的就沒有了。
貝爾摩德也是在盧西因出現後才知道盧西因的任務地點也在築地碼頭,盧西因現在提到波本……
是波本,出了什麼問題嗎?
光熙只提醒到這裡,“一會朗姆的人要來,放心,我會看著你的。”
目光從貝爾摩德楚楚可憐的臉上收回,她毫無留戀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