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他在巴士上的表現引起了組織成員的懷疑嗎?
光熙那天也在巴士上,之後她就被史考兵狙擊了……可惡,車上的那些可疑人物,到底誰是組織的人!
突然來到帝丹高中的朱蒂老師,見死不救的新出醫生,出現在追悼會的亞米利,還有好幾個形跡可疑的外國人……
是誰!到底是誰!
“吱呀——”
老舊的推拉門發出刺耳的摩擦,在細碎的雪花之中,一個叼著煙的針織帽男人從街邊電話亭跨步而出。
這個模樣,綠色的眼睛!
他是那輛巴士上的乘客之一!
一片雪花落到額頭,浸濕了男孩的思維,彷彿全身都被冰涼包裹。
難道是他!?
“你怎麼總是在哭?”男人的聲音透過雪花飄進兩人的耳中。
在哭?
毛利蘭眨了眨眼,後知後覺感受到了眼角的濕意。
“才沒有哭,是雪在面板上融化了而已。”
“哼……”男人輕笑一聲。
與毛利蘭擦肩而過時,他嘴唇開合,懷念地呢喃了一句什麼。
“小蘭姐姐!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柯南抓住了男人的用詞——總是。
說明他不止一次見過小蘭!
如果他真是組織的人的話,豈不是說明……小蘭也早早地被盯上了嗎!可惡,他怎麼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啊……他啊。”毛利蘭把眼角化成淚滴的雪花抹掉,“我和新一在美國的時候,他來問過我話。”
“他問了什麼!”
“……就是廢棄大樓前,問我有沒有見過一個銀色長發的男人。”毛利蘭的視線往下微挪,聚在了柯南的鼻子上。
這還是光熙教她的呢。
說謊時千萬不能轉移視線,做不到平靜對視的話,就把焦點放在眼睛旁的鼻子或眉毛上。
這句話也不算說謊,只是隱去了很多資訊。如果是對他和新一美國之行一無所知的真正小男孩,絕對會繼續追問她更多的細節……
“誒?……那個時候嗎。”柯南的聲音小了下去,近乎於無。
那時他去給小蘭尋手帕了,不在小蘭身邊。
他有關注過後續——公路殺人魔飲彈自盡了——但發現屍體的位置不在他和小蘭遇到對方的那塊街區。
當時美國警察在追緝他,銀發男人腹部中彈,他是如何從那塊包圍圈逃出去的?
是被人接應走了嗎?
難道、難道針織帽男人是公路殺人魔的共犯?!
“我倒不覺得他是壞人。”見柯南繼續出神思考,沒有提出任何細節問題,毛利蘭雖有預料,但心情還是不可避免地落上一片雪花,“因為之後他的同伴找來了,同伴穿著背上印有fbi的外套。”
……fbi?
工藤優作的朋友遍佈世界,他給兒子講過各國安全機構的組成,小新一也在家裡的書房翻閱過父親與各國警察聯手破案的報道。
不論國籍,柯南對警察的好感度一向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