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光熙上手了。
“嗷嗷嗷——!好痛好痛好痛我要痛死了!!!”
鈴木園子的尖叫劃破夜空,成功驚醒了昏迷的道協正彥。
“疼疼……”
道協正彥一陣恍惚,他懵懵地眨了眨眼。人才清醒,大腦就接受了一陣又一陣的痛意。
腹部、頭部、手腕、腳踝……全身沒有一處是不疼的!
視線聚焦,夜色中,數名穿著警服的高大男人包圍了他,“道協正彥先生是嗎?我們有些事想詢問你,請配合我們的調查。”
“……”他持刀襲擊鈴木園子一行人證據確鑿,任他再怎麼狡辯,也無濟於事。
抱著同歸於盡的狠厲,道協正彥告狀:“刑警先生!這幾人攻擊了我,我要求傷情鑒定!”
聞言,警方 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你用刀刺傷了京極君,還威脅鈴木小姐,毛利小姐和古井小姐明明是正當防衛。”
在道協正彥還沒醒來的時候,警方就找四位在場人士瞭解過情況了,四人說法一致,合情合理。
“我、”
道協正彥開口反駁,卻因為起身的動作帶到了傷處,腹腔的疼痛難以忽視,他想掀開衣服看一下傷口,可右手腕怎麼也使不上勁,只好用左手拉起一角。
一大團淤青橫在腹部中央,中心還隱隱發紫!
“!”
再一瞧左手,腕部不正常的凸起,手指遲鈍的知覺,讓他的心底一片冰涼。
不會是……
“咳、肚子上是京極君的反擊,是你先用刀攻擊他的。至於手部……你持刀的模樣過於兇狠,所以古井小姐卸了你的手腕。”
道協正彥:“……”到底是誰兇狠?
腦袋一抽一抽的疼,道協正彥用右手按了按太陽xue,又是一頓呲牙咧嘴。
刑警:“這是毛利小姐的反擊,你拿著刀嚇到她了。”
道協正彥:“……”嚇著誰?
最初,警方將此事當作一場惡性襲擊與殺人未遂。
還是下線的小學生“啊嘞嘞”了幾下,把刑警的思路帶到了茶發女子被害案上面。
警方瞬間嚴陣以待,準備把道協正彥帶去警局問話。
至於三個受了驚的女生,警方讓她們今晚先好好休息,筆錄可以明天再來做。
在酒精上藥的刺激下,鈴木園子的腦子根本想不到失戀的心痛,只能感受到身體最原始的疼痛。
“嗚嗚。”
二小姐是真的疼哭了,她沒有發脾氣,拿起手帕抹了抹眼淚。
光熙擰緊蓋子,拿著消完毒的器械走向警方。
京極真被刺傷了手臂,所幸傷口不深。他低著腦袋,眼鏡遮住了半張臉,外人只能看見他下撇的嘴角。
“……為什麼說是我?”
光熙路過京極真時,他突然出聲道。
“什麼事。”
“你說救了園子小姐的……是我。”
京極真的大拇指摩梭著食指側面,“明明是你。”
轎車的重量擺在那裡,比起他這個在後方拔河的人……真正卸下轎車行進的力道的,是古羽!
“我聽不懂。”光熙把東西還給警方,“你有話可以和園子去說。”
“不是我做的事,我不能認下。”
“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