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進入了訓練基地的射擊層。
“……”伏特加回來了嗎。
嗒、
是鞋跟與地面接觸的響動。
“!”
聲音不對,不是伏特加!
“咔噠”
琴酒右手託著狙擊槍,左手拔槍上膛向後舉起。
整個過程不過零點幾秒,銀發殺手側頭瞄準了不請自來的女人。
“誰?”
兩個專職狙擊手的成員動作都慢了一拍。
基安提見琴酒沒答應和她比試,就又拉著浦思青蘭開始遊戲了,兩人依舊戴著保護鼓膜的耳塞,聽力下降了不少。
入口門開啟時,浦思青蘭倒是感受了什麼人的注視,但這裡是組織的極密基地,能進來的都是不重要的同僚,浦思青蘭就沒在意來人。
直到琴酒的質問聲傳來、基安提停了動作,沒有繼續開槍的意思,浦思青蘭才抬了抬眼皮,不緊不慢的轉過身來。
來者是個女人,一副非本國相貌,金發藍眼,鼻樑骨翹挺,眉眼微深,是很典型的歐羅巴人種。
基安提看了眼琴酒緊握的槍,語氣有些詫異:“琴酒,你不認識她?”
東京基地,能進入的一定是代號成員,琴酒是日本行動組的組長,他居然能不認識在日本的代號成員?
基安提知道進入要按指紋,而他們每次進入後都會把指紋抹掉,杜絕投機取巧的老鼠。
基地的警報器沒響,所以這個人是被允許進入的。
難不成,是貝爾摩德故意用了張陌生的臉……
射擊層的三人是第一次見到普拉米亞,普拉米亞也是第一次見到三人。
普拉米亞不知道的琴酒的具體長相,不過琴酒的性別,她還是知道的。
琴酒和她定了東京基地旁的交易地點,交接人員又臨時換成了伏特加,所以琴酒本人大機率就在東京基地。
眼前的銀長發男人應該就是琴酒了——日本的行動組組長,擁有調動所有在日代號成員的權利。
“芙朗明。”
她回答了琴酒的提問。
即便如此,被人用槍指著還是很不爽。
嘖。
普拉米亞動作不顯得轉了轉手腕,垂眸。
初見時被狼狽地按倒在地、強行擄走。
再遇時被掰斷了右手腕、踩斷了脛骨。
逃跑後又被輕飄飄的找到蹤跡,正當她準備假意答應入夥然後暗尋反殺機會時,那女人毫無徵兆的把她丟給了珀特索。
……明明是她一直想要自己加入啊。
獲得代號、從歐洲千裡迢迢來到日本,礙於組織的破規定,她只能給仸若斯盧西因的獵人代號)使點絆子,結果……又被調入了她的行動組。
普拉米亞從沒搞懂過盧西因的腦迴路。
受到的威脅、嘗到的屈辱、不甘的挫敗……能讓她勉強承認自己略遜一籌的物件,這一切的一切,全來自一個人——盧西因。
普拉米亞掃了眼琴酒的槍口,扯開嘴角露出一個嘲弄意味滿滿的笑:“伏特加是你的人吧,他被滿滿的炸彈包圍著,希望他不要自己作死。”
金發女人的語氣和友好一點不沾邊,用全身覆蓋著銳器的刺蝟來類比都是溫柔的說法了。
琴酒眉頭皺起,沒有放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