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甜品店的店主可能是北海道人,把八月當作了七夕月。意思是整個八月,來「七夕月」店內用餐的客人,只要是承認是情侶,並留下合照貼在店面,便能享受七折優惠。
家庭主婦對打折的事格外敏感:“不知道和警部大人一起來的話,能不能享受到折扣呢……”
在光熙面前,目暮綠是不會用主人、老公阿娜答)、老闆旦那)在表示自家丈夫的,而是和光熙一樣,以目暮警部的職位為稱呼。
“夫妻也是情侶。”光熙說。
目暮綠聽到這句話很是開心:“哎呀,不過……警部大人可沒空陪我來這種地方呢。”
“我們也可以假裝情侶。”光熙不鹹不淡的說。
目暮綠:“……”
目暮綠噎了一下:“光熙,我不是一定要用上那個‘七折’的折扣啦。”
光熙點點頭:“沒事,我的錢包很有餘裕,綠小姐想吃甜品的話,我們原價去吃就是了。”
“對噢,光熙是大明星吶。”目暮綠沒應下來,她笑著攬上了光熙的手臂,和她一起進了商城。
七夕月甜品店在九樓,光熙和目暮綠在等電梯。
由於是週末,不少學生模樣的年輕人也來逛百貨,電梯下來時,兩位少女走出後,從光熙的身邊經過。
“小蘭,明天要不要和我去輕井澤的別墅玩?”
“哎?園子你作業做完了嗎。”明明園子不到假期最後是不會補作業的。現在暑假快結束了,園子也該奮筆疾書起來了吧。
“唉——就是要去輕井澤去做作業啦,城市的喧囂打擾我寫作業!”
“是嗎,圖書館就很安靜呢。”
“好主意哎,我們去圖書館怎麼樣?”
“可以喲,聽說米花圖書館新進了一批書,正好可以去看看。”
“說起來,那個推理狂最近沒在你身邊出現啊。”
“哎?我沒和園子講過嗎,新一他去美國了,上次電話裡說,好像是在夏威夷……”
“哦,他父母在美國,去看望雙親了啊……工藤叔叔阿姨也好久沒見了啊。”
鈴木一直和毛利蘭、工藤新一就讀同一學校,她也是見過工藤新一的父母的。
“這次有希子小姐好像不在,她去參加一個朋友的葬禮了……”
想到莎朗·溫亞德是因病去世的訊息,毛利蘭也蔫巴了幾分,那麼好的人居然……
鈴木園子沒見過莎朗·溫亞德,感觸不深,見好友失落起來,連忙轉移話題:“等下!上次春假新一君都把你帶去紐約了,這次怎麼把小蘭落下了啊!”
“不是啦,是我有空手道集訓去不了啦。”
“少來少來,是害羞了嗎?這兩天學校操場和體育館改造,部團活動都停了。”鈴木園子自身也是網球部的部員,雖然不知道好友空手道部的情況,但運動部有怎樣的變動,她可是一清二楚。
也就那個沒參加部團的推理狂不瞭解學校的部團訓練表了。
“關於這個……”被好友戳破了藉口,毛利蘭壓低了聲音:“新一他招待我去一次紐約我已經很感謝他和有希子小姐了,這次他去的時候我也請他帶上了我給有希子小姐的禮物……現在零花錢有點吃緊,再去哪裡玩的話,總覺得是佔他便宜。”
鈴木園子不以為然:“哈?你以後可是新一的老婆,這種事有什麼好在意的!”
“園子!才沒有呢!!”
電梯裡的人漸漸走遠,少女們的談話也聽得不再真切。
目暮綠不像光熙那樣耳朵靈敏,她只是感嘆著年輕人們的活力:“真是讓人想到了過去啊,真懷念。”
陪目暮綠逛了一下午,兩人進入七夕月的店鋪,以原價品嘗了一番特色甜點。
點單的時候,目暮綠估計著價格,算出最終價是兩千三百円後,也就沒攔著光熙主動買單的行為了。
兩人提著購物袋,順路去了趟樓下的生鮮超市,最後坐公交回江古田町。
把購物袋和超市塑膠袋放下,目暮綠坐在公交車的後排座位,甩了甩微酸的手臂,道:“這樣出行還真是不方便呢……”
有輛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