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嗒、”
兩人在無人打擾的宴會角落,浦思青蘭拔槍出鞘,迅速上膛,光熙抽出綁在腿部內側的匕首,“鏘”一聲削掉了瓦爾特的槍頭。
五厘米的槍管掉落在宴會的地毯上,如被斬首的死人,徹底沒了反抗之力。
浦思青蘭的面部僵硬起來。
關於槍支的構造,經常保養槍支的浦思青蘭熟的不能再熟了。槍管是合成金屬材料,槍託和槍把是聚合材料。在槍的整體中,最脆弱的是槍把手,對於力氣大的人來說,能把槍把踩裂,用利刃捅穿也不是難事,但是、
能用一把那麼小的匕首把合金材料的槍管給劈開……怎麼可能!
光熙把浦思青蘭從涅瓦河救上來的時候,浦思青蘭已經昏迷了,因此她沒有看清光熙用小刀刺進水泥柱當階梯的舉動。
她只能隱約猜到,光熙的身手很好——能爬上橋墩,還能後轉體翻回人行道。
現在,光熙當著她的面,用一把小刀切開了瓦爾特……
槍管被割,浦思青蘭不能隨意開槍了,萬一扣下扳機、槍體出狀況炸膛,她的手就毀了。
雖然她還有一把槍……
光熙在須臾之間就接近了她,未鈍的匕首紮進了衣服,微弱的刺痛從腰腹傳來。
浦思青蘭咬了咬唇,不做言語。半晌,她垂下手臂,把只剩一半的瓦爾特扔在了身側。
光熙瞄了眼報廢的殘骸,收回目光,轉向穿著侍者服飾的浦思青蘭。
這種不掙紮卻也不畏懼的表現……
“先跟著我吧。”光熙收回了刀。
浦思青蘭灰暗的眸子裡驟然亮起了光:“……!”沃路她……!
“加入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給你一個忠告:學會收起好奇心。”
不是不需要好奇心,而是要控制好奇心。
如果是以前,光熙肯定會用前者來規勸浦思青蘭,但現在,光熙收斂成毛球的好奇心被朗姆找到線頭、勾了出來,偏偏還不能塞回去……
算了,好奇心就算冒出來、腦子不自覺的轉動起來去思考,只要身體的行動還在自己的控制之下,稍稍擾亂一些思緒,不是什麼大問題。
“……”浦思青蘭動了動剛才還放在扳機上的指節。
無論是第一次離別時的語句,還是現在的交談,光熙話裡話外只有一個意思:
不要試圖窺探組織的情報。
短發的女侍者笑了笑:“我明白了。”
光熙沒有與時尚圈大人物結交的意思,等時間差不多了,她和空下來的芙莎繪打了個招呼——這是指名她做代言的金主,得禮貌對待——便領著浦思青蘭離開了會場。
上車前,光熙忽然問道:“你習慣左側車道嗎?”
“不能說是很嫻熟,只是應付自如的程度。”浦思青蘭認出了gtr的車型。
史考兵在全世界多國作案,與以俄羅斯為據點的普拉米亞相比,史考兵的足跡更加廣泛,因此,她很熟悉各國的特色,優秀的能力也讓她飛速適應各國的制度。
“你開車。”光熙繞到了副駕駛,進車後把鑰匙遞給了浦思青蘭。
浦思青蘭調節了一下椅背,發動車子:“去哪?”
“出停車場後右轉。”光熙沒把目的地說出來,而是採取了指路的方案。
開回郊外的別墅酒店的後,光熙把香煙從點煙器取出,含入:“別墅內住了另一個人,一天的時間,不被另一個人察覺存在,也不要去探尋另一個人的身份,最好做到兩不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