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把我一個人留在酒店,不怕我跑嗎?」
「不怕。」
「什麼?」
「你想跑到哪裡都可以,不過我第二次把你抓到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說的好像你第一次很溫柔似的。」
……
相似的對話場景一幀幀的在普拉米亞的腦海中回放。
“……”黑歷史!
與上次不同,光熙這次給出了另一種回答。
“無所謂。”
她切著盤裡的食物,都沒有往對面的普拉米亞看一眼。
“……無所謂?”
“組織要吸納你,我是抓你的人,這只是個任務。不是我,也有別人來執行。”
至於那一位想把普拉米亞發展成盧西因行動組的成員……
如果蒂娜不願意,光熙也不打算強求。
她沒空把時間花在“拉人”上面,普拉米亞很有能力,扔給朗姆讓他下個心理暗示,或者讓那一位出手……
“別人?貝爾摩德嗎。”
“不知道。”
“哈,是要監禁我對我洗腦嗎?”
“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盧西因,你很無趣哎。”普拉米亞喊了光熙在組織的代號,“不怕我把你和克麗絲·溫亞德的身份說出去嗎。”
光熙的目光隨著牛排刀而微動,但焦點一直集中在餐盤上,她動作頻率不變,白瓷的盤與冰冷的刀相互碰撞,發出了無聲的血肉切割音。
一股恐怖而扭曲的寒冷瞬間蓋住了她,普拉米亞的呼吸滯住了,她頭皮發麻,眼眸瞪大,不可思議的望向對面的灰發女人。
莫名的,她感覺自己就是光熙手下的那塊肉,無法動彈,做不出任何掙紮的力道,只能如淩遲一般,等著刀子落在身上。
這是……殺氣。
普拉米亞毫不懷疑,光熙只要甩出那把餐刀,就能讓她血濺當場!
“嗞啦、”
在嘈雜的餐廳內,無人聽見這道微小的刀盤摩擦聲。
可看見光熙全程動作的普拉米亞,卻宛若聽到了死神的宣判。
光熙想殺了她。
……光熙能殺了她。
牛排的筋健很難切斷,著實費了光熙一些功夫。
“沒有第三次。”光熙用一句同樣帶「三」的話回複了普拉米亞。
普拉米亞把顫抖的小臂搭在了桌上,緩了緩,用上了一種輕松的語調:“我才跑了一次吧。”
沒有第三次,意思是她可以跑兩次。
在聖彼得堡被擒住的那次,應該不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