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怎麼了。】
“……”
光熙躺在河灘邊任由史考兵“宰割”的時候,頸飾是好好的露在外面的。
如果那一位能透過頸飾看到全程、聽到槍聲,肯定能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至於明知故問……那一位不會做這種無聊繁瑣的事。
當時手機又關機了,所以……
頸飾沒有監視、竊聽的功能。
朗姆說過,強行取下頸飾的話,會死。
朗姆不會嚇她,他都是說到做到。
頸飾裡有致死的機關,不過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
那麼後者只能是在……
光熙盯著正在自我刪除的簡訊,不語。
手機的監視和監聽功能會因為手機關機而停止。
………奇怪。
她才加入組織幾天不到,怎麼對那一位和朗姆這麼瞭解?
不,比起了解,更應該是說……對他們的「性格」過於篤定。
——那一位不會明知故問;朗姆不會危言聳聽……
人類是非常複雜的。
任何預測出的話語和行動,都不能百分百的相信。
可剛才,光熙就是百分百的認定了。
想到朗姆在安全屋經常播放的“經文”,光熙又即將摸到真相的邊角。
但在真正觸碰到之前,光熙及時抽離了思緒。
……不要去想,無需知曉。
她沒有扯開右眼的布條,把事實擺在那一位面前——這會暴露她已經知道自己被那一位監視的事。
有些東西,是雙方默許的,放到明面上,就不好了。
【中了一槍,右眼瞎了。——x.】
【誰做的?】
【不知道。但是不要緊,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也不影響任務。——x.】
向來秒回的那一位這次沉默的有點久。
盧西因說“不知道”的話就是真的不知道,只是後面跟了一句“不要緊,他不知道我的身份”……說明對方還活著,否則盧西因會直接說“已解決”。
那一位自動把盧西因的簡訊補全: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資訊,他跑了。但是不要緊,他不知道我的身份,組織的情報不會洩露。也不影響任務。
光熙不會坐著傻等,她去了趟洗手間,路上確認了任務目標的身份。
靠窗的某位金發女郎放下望遠鏡,嘴角勾出一個殘忍的笑。
她抵著桌面的手摁下了起爆按鈕。
連線兩種液體炸藥的導管松閥,在青色與粉色交融的剎那,爆炸從橋底的支座發出!
火焰一直彌漫到涅瓦河,肉眼可見的刺目火焰壟斷了跨河橋的中央,飛揚的碎石塵土遮住了遠處人的視線。
與此同時,那一位的回複來了:
【任務中止,立刻去涅瓦大街的修道院,路上注意隱蔽。】
坐到金發女郎身旁的光熙,在女郎莫名又驚異的注視下,“咔噠”一聲掰斷了她的右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