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吸納,那麼必須是活捉。
把人捉到是光熙的任務。而殺手會不會加入組織的後續,就不在光熙的任務範圍內了。
有了組織的幫助,要引出殺手,比光熙單幹時容易的多。
組織有門路。
他們向殺手下了任務,任務內容是取亞當斯的性命。
她只需要跟在亞當斯的左右,找出殺手的痕跡。
至於亞當斯的性命留不留,那一位沒說。
看著眼前自己湊上來的亞當斯,光熙沒拒絕他的奉承,端起酒杯和他淺碰了一下。
“鐺、”
裝滿了酒液的高腳杯發出了沉重的碰撞聲,由於光熙酒杯裡的馬德拉酒過多,亞當斯碰杯的動作又過於急切、力道也大,光熙杯裡的酒液有兩滴濺到了亞當斯的杯裡。
“……”
光熙保持著一貫的沉穩,她禮貌的呷了一口,並不急著喝下,似在品嘗名酒的美好。
亞當斯則是喝了一大口。滿口的烈酒讓他臉色發紅,他吞嚥得模樣很滑稽,肚腩凸出,西服釦子扯得緊緊的,彷彿隨時都會崩開。
喝完杯中的酒,光熙轉身離開。
剛才與亞當斯靠近幹杯的時候,她嗅了嗅他周遭的味道。
沒有那個殺手的味道。
說明殺手沒打算在這場晚會上動手。
總之,她的這個身份已經和亞當斯有了交集,日後再拜訪聯系他,也不算突兀。
拍賣會她是不準備參加了。正當光熙走出晚會會場、要去劇院的賓客休息室消磨時間的時候,一根硬物抵住了她的後腰。
“……”這觸感很熟悉,她抱著貝爾摩德的時候,被槍管頂了一路。
後方傳來女侍者壓低的聲音:
“別回頭,往前走。”
“左轉,別停,繼續走。”
雖然聽不懂,但根據槍管的力道和指向,她能推斷出女侍者想要她走哪條路。
這家劇院的地理位置很奇特,如果從前門出來,劇院外是車水馬龍的熱鬧街市;如果從後門出來,迎面的就是人跡罕至的涅瓦河河灘。
夜風拂過,吹起了光熙的假發,河面波光粼粼,反射著幾百米外一座長橋的燈光。
“好了,亞歷珊德拉夫人,請回答我:為何你,安然無恙?”
女侍者的聲音很飄忽,不過她與光熙湊得很近,足夠光熙聽清……然而光熙聽不懂俄文,是一個單詞都不懂的那種。
盡管女侍者的語速不快,還因為某種情緒時常停頓,但這一大串饒舌俄文的表達,實在不是一個外國人能明白的。
光熙稱得上熟練的語言只有兩種,中文和日文。
可她總不能要求一個俄國人會說中文和日文吧。
就像俄國人不能要求她精通俄文。
於是她用了英文。
“我不是亞歷珊德拉。”先表明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