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希子展開推理的時候,勞倫悄悄改變了站位,和光熙挨在了一塊。
比起一個有後臺的模特,還是會殺人的模特更令她厭惡!
德萊拉沒什麼情緒波動,她譏笑出聲:“真是好笑的推理,暗夜男爵夫人也不過如此。你說的只是一種情況罷了,從時間來看,這個「死亡之吻」是誰獻出的都不奇怪。”
這套時間太巧了,通道可以十幾秒就走過,也可以四分鐘走過。裡面可操控的餘地非常大。
誰都有犯案的可能。
“的確,我剛才說的,只是以「德萊拉小姐是犯人」為結果的一種‘假設’罷了。”有希子表示贊同,“那支奪命口紅大概不在你身上了吧,甚至都沒帶來宴會。你早早的上完妝後,在路上還是哪裡就扔掉了。”
拉迪修大驚:“那,證據不就……”
混合了花生醬的口紅,是能將德萊拉小姐定罪的證物!
“證據還是有的,同樣也是口紅。”
有希子瞄了剛才去和警員借電話的兒子。
少年對她點了個頭。
有希子立刻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她拂了拂秀發:“德萊拉小姐,你嫁禍的舉動,出賣了你。”
“嫁禍?”拉迪修看向了攜帶過花生醬三明治的光熙。
“新醬發現羅伯特先生的時候,他面色潮紅、嘴唇發紫……一個剛剛和化妝女士接吻的男人,嘴唇怎麼可能是紫色的?男人是不會讓口紅留在嘴上的,但擦掉洗掉又過於失禮,所以他們會舔掉口紅,把口紅吃進肚子裡。
新醬打電話問過醫院那邊了,羅伯特先生的嘴唇上,有紫色的油脂。”
今日塗了紫紅唇釉的勞倫心裡咯噔一下。
“沒錯,在羅伯特先生倒下後,德萊拉小姐擦掉了羅伯特先生嘴唇上的口紅,並為他塗上了另一種口紅。當然,為了防止警方提取你嘴唇上的物證,德萊拉小姐你自己也換了種口紅吧。”
“也就是說,德萊拉小姐、或者說犯人身上,至少有兩種口紅。其中一種,沾上了羅伯特先生的唾液或皮屑組織!
至於扔掉……你沒有離開過三層,只要進行地毯式搜尋,警方總會找到蛛絲馬跡。德萊拉小姐,你真的確定,那支口紅上沒有自己的任何痕跡嗎?”
拉迪修擔憂的望了眼洗手間:“有希子,如果證據在廁所被沖走了……”
德萊拉小姐把羅伯特先生拖入女洗手間的時候,可是完全有時間毀滅證據的。
“這是不可能的。”工藤新一冒泡,打了個補丁:“德萊拉小姐犯案的時候,勞倫小姐一直在廁所的隔間裡。雖然她沒有目擊到,但同樣的,她也沒有聽到任何響動。”
“……”德萊拉知道,羅伯特是來追勞倫的,既然羅伯特還在走廊,那麼說明勞倫肯定在洗手間裡!
她怎麼能發出大聲響?萬一勞倫出來看到她……
有希子嗔怒地瞪了眼搶戲的兒子:“勞倫小姐沒聽到抽水馬桶的聲音,也沒聽到洗手臺的水聲。而男廁,德萊拉小姐就更不確定裡面有沒有人了,所以證物……”八成還在德萊拉小姐的身上。
“呵、”
吐出一聲嗤笑,德萊拉彎腰從百褶的縫隙中抽出了與勞倫同款的唇釉。
工藤新一:“……”
女士禮服真的能這麼藏東西啊。
少年不著痕跡的瞥了光熙藏三明治的裙擺一眼。
德萊拉見警方虎視眈眈的盯著證物,諷刺的勾了勾唇角。
隨後她松開手,任由它掉落在地。
“你們贏了,暗夜男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