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都沒有一點猶豫地開啟手機裡的聯系人,按通了電話。
——
裴聽寒看著那個電話號碼,語氣不善:“喂。”
裴景聽到他這沖得要命的語氣,目光微沉:“裴聽寒,你非要鬧得家裡不安分才滿意嗎?”
只聽對面輕笑了一聲,語氣是從未聽過的冷:“我說過,別插手我跟謝星竹的事,你要是管不好那個女人,就別怪我動手。”
聽他這話,裴景明顯愣了幾下,他目光帶著不確定,轉而看向在床上躺著的女人:“你動了他們?”
金發女人見他神情變得很快,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子:“是。”
裴景聽到這話,一巴掌扇了過去,絲毫沒有一點感情。
快得讓人反應不過來。
金發被打得很是懵,眼裡帶了太多的不可置信,說話都斷斷續續:“你…為了他打我…?”
裴景雖然臉上有著不少皺紋,但上位者的姿態因為年齡的增加,反而更加的有威嚴。
他聲音很是冷厲:“我有沒有說過,不要去參與他們的事,你現在這樣,全是拜自己所賜。”
裴聽寒聽到那邊的動靜,眼裡並沒有什麼波瀾,他們什麼樣他都不關心,便把電話掛掉了。
裴景這才有了點反應,背後早就有了絲絲涼意:“裴聽寒那個瘋子,你惹他做什麼?”
金發女人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只是一個勁地啜泣。
裴景按了下突出的太陽xue:“你最好是沒惹太多禍,不然裴聽寒發起飆來,我也護不了你。”
聽到這話,金發女人眼裡的震撼已經減不下去。
裴景閉了下眼,半洩氣道:“我們以後可能還要靠著他活,你好自為之”。
——
寒冷的風刮在臉上,有些疼。
裴聽寒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眼裡一點焦距都沒有。
臉上被凍得沒什麼感覺,連一開始絲絲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身後的城市像是沒了自己的容身之地,兜兜轉轉,他們的關系甚至比還沒回國時還要差。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走到最開始和謝星竹一起的酒吧。
對著吧臺點了杯酒。
沒有顧它有多麼烈,一飲而盡,灼痛感從口腔不斷向下蔓延著。
烈酒入喉,一顆心早就熱了。
他有些麻木地閉了下眼,思索著要怎麼辦。
如果謝星竹真的不要他了,那他就默默地跟著好了。
至少這樣,謝星竹也不會煩自己。
越是這麼想,越是覺得難受,明明那麼喜歡,為什麼就是有人不願意讓他們在一起。
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也是這樣,他只是想要謝星竹,其他的,他通通不要。
為什麼,卻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