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勝於雄辯。
直到和東西一塊被丟出去十二,裴聽寒才堪堪找回了理智。
不是的,一切的走向不應該是這樣的。
裴聽寒還想說什麼,就被謝星竹粗暴地關上門,碰了一鼻子的灰。
裴聽寒主動聯系的時修。
時修趕到的時候,就見他窩在地上,眉眼裡的冷意都快溢位來,那眼神,看上去能把人大卸八塊。
時修習慣了他經常對著謝星竹示好那副樣子,看到他真實的一面,還是不免有些心驚。
默默充當著這位爺的司機,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被他逮住發洩情緒。
裴聽寒閉著眼,語調很是冷:“幫我查,到底是誰搞的。”
事情不應該這麼糟糕的,他只需要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和謝星竹坦白就好了。
對面的人效率很快,有些遲疑地回複:“是您的小媽。”
裴聽寒笑了一聲,有些讓人背後發涼。
聽著裴聽寒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那語氣幾乎快把人冷死。
時修都不敢說話。
只是聽到這位大少爺輕笑了一聲,一點感情都沒有:“是我脾氣太好給她們的錯覺嗎?”
他語氣很平淡,像是說無關緊要的人:“裴景他沒本事,那就不要怪我幫他教教他老婆什麼是該做的,什麼是該安分的。”
聽到後頭,時修能感覺到裴聽寒真的生氣了,回國之後,嫌少能見到他這副神色。
看上去像是要殺人一樣,說出來的話殘暴冷酷:“她那麼愛鬧騰,找人把她腿處理下,給她長點教訓。”
時修膽顫心驚地送他到自己的房子。
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剛準備溜走,就被裴聽寒冷淡的眼神一掃:“回來。”
時修默默收回了想要動彈的腳步:“您請吩咐,小的能做的一定在所不辭。”
裴聽寒看了他一眼:“謝星竹那邊,別洩露出任何訊息。”
聽到他這話,時修嗯了下,事情都已經壞成這個樣子了,還不願意讓謝星竹知道全部真相。
裴聽寒突然笑了出來,但他眼裡並沒有笑意,看上去有些陰狠:“如果讓我知道誰又洩露了訊息,那他的下場只能比她更慘。”
看得出來裴聽寒動了真格,習慣了他在謝星竹面前的表現,都差點忘了他是一個人在國外那種的環境下出來的狠人。
——
從監控裡見裴聽寒離開,謝星竹徹底地癱坐在地上,手還是一直顫著。
他閉了下眼,和裴聽寒相處的記憶像是潮水一般的湧了過來。
看著裴聽寒還試圖要給自己發訊息,他看都沒看一眼,把人一鍵拉黑。
盯著手機,莫名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五年前是這樣,五年後也是這樣,無一例外都很狼狽。
他蜷縮了下身子,鼻子有些酸,卻哭不出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難受,抬眼看著周圍的環境。
待不下去,幾乎都是和裴聽寒的記憶。
謝星竹也不願意在這裡待著,像是在逃離一樣地離開去找葉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