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餘安濼最近除了整天纏著自己的神經病,還有一件事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季林那人最近老找他借錢。
少的一天借個一兩百,多的一天借好幾次,一次借兩三百。
餘安濼最開始出於對好朋友的信任還沒多想,但頻繁的借錢讓餘安濼不得不多想一點,直到昨天季林找他借600,餘安濼問了,季林沒說。
目前餘安濼可謂是負債累累,欠了林逾靜不少,又借了靳知遙460,然而自己未滿16周歲,並沒法半工半讀。
餘安濼找上了班主任乜周生問:“老師,學校有沒有除了獎學金以外的掙錢方法?”
乜周生收到電話也是懵了:“餘同學咱們學校是正經學校,絕對沒有什麼不三不四的事不要讓學生幹。”
餘安濼想老師可能是誤會了什麼,解釋道:“乜老師,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家裡有點困難,有些缺錢。”
乜周生建議餘安濼去申請助學金,餘安濼覺得有道理,距離期中考大概還有四,五天的樣子,餘安濼完全有拿獎學金的自信,不過這四,五天總不能把自己餓死吧。
“老師,申請助學金一般什麼時候下來?”
乜周生也說不準,讓餘安濼先去找教導處主任拿表空埴,餘安濼向老師道別兩句就掛了電話。
“咚咚咚”
“請進。”
餘安濼推門走進去:“主任,我是來拿助學金申請表的。”
教導處主任認出了餘安濼就是這兩天學校特招進來的學生,而且還是副校長開口要的人,據說並沒有參加中考。
教導處主任最開始還以為餘安濼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小少爺:“餘安濼是吧?你是家裡有什麼問題嗎?”
餘安濼實話實說:“家裡沒人,就剩我一個。”
教導處主任詫異的看著餘安濼,教導處主任怎麼想都沒想到餘安濼居然會是一個孤兒:“表格就在這兒填。”
“好。”
教導處主任這會兒也沒閑著,發訊息問餘安濼的班主任,餘安濼是否真的失去了雙親?他的監護人是誰?
乜周生:餘安濼同學之前來我辦公室找過我,說是更換監護人,我問了,餘安濼同學目前的監護人是父母救治過的一個哥哥。
救治?教導處主任看餘安濼還在填表,問:“你父母都是幹什麼的?”
餘安濼一直不太願意回憶父母親:“一個是醫生,一個是護士。”
教導處主任本來其實不該問,但還是多嘴問了一句:“餘同學,你的父母是怎麼走的?老師沒什麼意思,就是了解了解。”
餘安濼頓了一下筆:“地震救災走的。”
教導主任不在多問什麼,餘安濼這種情況明顯屬於烈士子女。
餘安濼聽父母曾經的同事說,醫院那會兒特別缺人,而他的父母一個護士長,一個外科主刀醫生,地震救災這事怎麼也輪不到他的父母,但他的父母還是義無反顧的去了。
後來現場突發餘震,母親本來都跑到安全地帶了,但想起急救帳篷裡的一位孕婦,立馬掉頭回去把孕婦帶了出來,自己卻永遠埋葬在了那裡。
而父親是在當天救治一位被兩根鋼筋刺穿的中年男子手術失敗之後,家屬報複而亡。
餘安濼其實最開始非常不理解父母的做法,那會的餘安濼只覺得這個世界不公平,他的父母不應該救他們,他們都是白眼狼,憑什麼他們現在還能過得很好,而他的父母為了救人而犧牲,走了以後連一塊墓都沒有,還背上汙名。
“餘同學?”
教導處主任打斷了餘安濼的回憶,餘安濼定了定神:“老師,我填好了,先回去上課了。”
教導處主任點頭讓餘安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