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蔓快笑死了,她一隻手搭在陳糯肩上,“妹妹喜歡嗎?”
妹妹沒什麼感覺,妹妹只覺得社會性死亡。
還好這束光沒那麼持久。
崔蔓在一邊說:“早點習慣啊,咱倆要是搭夥學習還是要學的,上大學我們就可以去搞一些地下音樂活動,到時候就有粉絲有錢……”
慶敏戈也不懂音樂這時候聽崔蔓展望未來:“真的很賺錢嗎?”
崔蔓咳了一聲:“精神很富有。”
陳糯:“……”
慶敏戈笑了笑,她一看就比這幫小孩大很多,崔蔓跟著酆理鬧的時候見過她幾次,知道是開紋身店那老闆,覺得也挺酷的,順便問了句慶敏戈:“姐,酆理說之前你帶她四處比賽,你覺得她水平怎麼樣?”
其實國內搜尋引擎關於這一行的資料都很少,而且大
部分在男性論壇上,基本也屬於小眾,科普向的都沒幾個。
外行人看個熱鬧,要真的聽內行,又感覺是吹牛逼。
酆理的社交軟體雖然一部分是她當年看她摩托車比賽的車友,但後期都是她開直播日常的粉絲,知道她幹這個挺好奇。
陳糯也豎起了耳朵。
她覺得酆理這個人不務正業,大家上學的時候她學校掛著學籍在外面比賽,其實挺瀟灑的。
但不知道怎麼就又老老實實天天上學了。
“還可以。”
慶敏戈這人看上去弱不禁風,那點發量倒是很多,可能也是因為燙的。
“那你覺得她以後幹這個行麼?”
這事陳糯問的,老實說她還真的沒見過酆理正兒八經地開過比賽,現在直播的回放都沒人做。
“看她,她沒正兒八經地加過車隊,那會也沒十八。”
慶敏戈看了眼臺上等著打靶的大姑娘,她是看著酆理長大的,當初是為了找那個人的影子,現在看,是完全不一樣的型別。
但是韓吾焉有她的夢想,因為她的死去車隊分崩離析,缺乏資金的周轉倒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人心散了。
女子車隊本來就少,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職業,特別是有些已婚的姑娘,聚在一起都很困難。
各方面都是重重阻力。
慶敏戈倒是沒什麼隱瞞,陳糯問她也就說了,崔蔓知道一些,跟酆理說的八九不離十。
陳糯其實覺得酆理這人心裡承能力實在是很強,從小失去生母這個不算的話,親妹妹沒了,隊友在比賽的時候出現事故,而喜歡的人……害挺不好意思的,陳糯其實不懷疑酆理的喜歡,但是覺得那也是從前的事兒了。
她覺得酆理有良好的抗壓抗打擊能力,能長得這麼茁壯也是神奇。
她壓根看不出半點陰霾,那點兇都是爽朗的兇。
陳糯嘴上說討厭,其實也沒看不起的意思。
她想:她對我也挺好的其實,那我也對她好點。
臺上飛鏢壓根難不倒酆理,這個體考選標槍的貨色這個都拿不到滿分估計會被老師恥笑致死。
毫無疑問拿到了烤箱,跟那個拿了電吉他
的叔叔換了。
剛好對方老婆想要烤箱。
此刻酆理美滋滋地揹著電吉他過來,陳糯靠在一邊,看著這個人從人群中擠出來,直直的過來。
像是每一步都踩著陳糯過去那點厭惡,走到跟前的時候,已經是釋懷。
“我牛不……我草!”
陳糯抱住酆理,崔蔓都驚了,她下意識的吹了個口哨。
酆理變成了一根木樁,從頭到家都寫著不可置信,她手也僵直,陳糯現在的個子不高,到酆理鎖骨還得稍微墊腳,以至於擁抱像個投懷送抱,被人輕而易舉地圈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