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暴怒中,他們直接將薛穆當成楚越二人的同夥。
哥舒文宇和薛穆聯手應付。哥舒文宇的身手相當出色,若與林嘉煜一對一,倒不失為一場精彩大戰,無奈雙拳難敵四手,且林嘉煜的幫手們個個非等閒之輩。薛穆看上去絕對是高手,但有傷在身,限制了很多行動。
眼見林嘉煜一行人配合默契,很快結成劍陣,銀芒蕩去收來,遊走自如,哥舒文宇突然與薛穆交換一個眼神,二人倏然躍往半空,大鵬展翅,翼若垂天,再互擊一掌。那一掌之勢力似電火破烏雲,恍惚中竟閃現出冰火交替的羽毛狀亮光。兩人藉著這擊掌之力,再返身的劍勢便如盤古開天闢地,劍身過處,劍陣紛紛向兩邊閃開。哥舒文宇趁勢一個海底撈月,撈起楚越,便與薛穆往懸崖邊掠去。
三人很快順著古藤,滑向緊貼石壁的一處飛湍清潭的地勢。
哥舒文宇揮劍砍斷古藤,幾人沿清潭邊開始往深處奔逃。
怪石嶙峋而交錯,幽綠暗河汩汩環繞,好像一部縮小的石陣。
奔了兩炷香功夫,薛穆一個踉蹌,傷腿一軟,若不是被哥舒文宇眼疾手快扶住,恐怕會直接倒地。
隔著重重石柱遮擋,哥舒文宇警惕地觀察外面的動靜。
“別看了,”楚越竟施施然地開口:“林嘉煜恐怕會直接用風烈殺。”
哥舒文宇駭得跳起來大叫:“什麼!你說什麼!”
楚越又重複了一遍:“風烈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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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文宇瞪著眼,愣了半刻,搖頭搖成撥浪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風烈殺會招來血鷺,林嘉煜之前不敢,這會兒必定也不敢!”
楚越柔柔道:“那不一樣。這會兒地勢特殊,我們正處在懸崖洞穴裡,幽閉隔絕,血鷺說不定只往洞裡跑,恰恰放過他們。”
“再說,”她妙目一掃哥舒文宇,眸中秋水閃閃爍爍:“再說,先前林嘉煜,和這會兒的林嘉煜可是大不同。先前他懷著理智,這會兒嘛,呵,眼見心上人受辱,他恨不能把我們剝皮抽筋。暴怒之下,哪還會考慮那般周全。只管先將我們炸成灰,再去應付血鷺。”
一說到林嘉煜的心上人霜凝,哥舒文宇就更加暴跳如雷,若不是有外人在場,真恨不得直接抱起楚越使勁撓一番癢癢再逼問為何汙衊他。
楚越卻泰然自若,一捏哥舒文宇漲紅的臉頰,甜笑道:“哥哥生氣啦?”
哥舒文宇大聲道:“哼!生氣!死丫頭你搞什麼鬼!我們分明連霜凝的影子都沒見過,你竟說我非禮過她!你故意惹林嘉煜暴怒,將我們逼到絕境!”
楚越毫無否認或開脫的意思,吐吐舌頭,突然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哥哥,告訴你個秘密。這地方天大地大,路又不止一條,就算林嘉煜和我們走同一個方向,也鮮有可能狹路相逢。你說,為何我們卻偏偏被他們撞上?”
哥舒文宇愣住。
胸口一團涼氣盤旋衝撞,哥舒文宇一指楚越,露出見鬼的深情,失聲道:“你,你你,是你搞得鬼!你你,你暗地裡做了手腳,將林嘉煜吸引過來,是不是!”
兩人爭執時,一邊的薛穆卻無大的表情變化,始終是眸色深邃,喜怒難辨。
楚越點點哥舒文宇的額頭,嘻嘻笑道:“哥哥總算變聰明瞭。從前林嘉煜為討好蔚然哥哥,送了蔚然哥哥一盒香料,是他們辰極山莊特製的。挺稀罕的香料,香味只漂浮於遠處,近了反而虛淡,大概專為暗號聯絡之用。剛剛我在那溪流邊,就灑了一地的香料。他若聞不到,除非是死人。”
哥舒文宇恍然大悟。怪不得楚越一下午都在溪流邊的草叢裡散步似地走來走去。
隨著恍然大悟,他同時又更迷糊,暈頭轉向地問:“妹妹,你故意把林嘉煜吸引過來,故意惹得林嘉煜暴怒,故意激得他用風烈殺,把我們逼向絕路。妹妹,你你,你是累糊塗了嗎?”
楚越清靈靈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眼底的五彩極光閃爍不定,詭異頑皮,再次壓低聲音,道:“若非如此,怎麼逼得有人主動為我們開啟陣法出口?”
哥舒文宇說:“啊?”
楚越撇嘴一笑,突然一收笑容,轉向沉默在一旁的薛穆,正色道:“十萬火急,若再不開啟陣法出口,林嘉煜的風烈殺追過來,我們恐怕得一同葬身此地。”
迎著薛穆深不可測的目光,楚越的目光隨之肅然起來:“勞煩閣下,現在就開啟陣法出口。弟子慕琬,見過北閣明河副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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