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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子怔了半晌,就緩緩探出手,去碰觸楚越背上的衣衫。那衣衫本已破殘不堪,被三世子的手指一撥動,碎片散開,『露』出雖血跡斑駁卻依然晶瑩如玉的脊樑。
三世子看了半晌,眼中火苗急竄,便是一聲怒吼脫口而出:“死奴才!好大的膽子!”
這聲“死奴才”,自然不是對著楚越。
彌酋瞠目結舌。
離得稍遠一點的若木也看清了,楚越那背上,就是被針扎出的傷痕,與昨晚的紅玉痕天差地別。
這怎麼可能?
三世子跪在地上,一手抱著楚越,一手指向彌酋二人,氣得壓根打戰,咬牙切齒道:“你你你,你們,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
彌酋大呼冤枉:“三世子,這不可能,昨晚若木大人可看見了……”
楚越已在虛弱地辯解:“昨晚奴婢被彌酋大人押進牢獄,親自守著,若木大人本覺事情有蹊蹺,想再檢視,但彌酋大人不讓。今天奴婢受刑前,若木大人還建議,再確認一遍。”
彌酋的臉『色』從青灰轉為灰白,面目扭曲,死死瞪著楚越。
這怎麼可能?這丫頭施了什麼妖法?昨晚那紅玉痕,分明是真的……
三世子大概覺得他那副樣子實在倒胃口,又移開目光,重看向自己歷經苦楚的美人,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一邊的少女終於再次開口,冷靜而不容辯駁:“父王對樊園的治理,一直頗信任,沒想到竟出這等敗『亂』荒唐的事。此事須稟明父王加以詳查,這女子是證人,我們先帶走。”
說著,不再看三世子一眼,更不再看若木和彌酋,徑直往雪松林行去。
三世子馬上起身,橫抱著楚越快步追上去。
楚越弱不禁風地依在三世子臂中,小聲說:“三世子,我能……”
“走”字還沒出口,三世子已“唰”一把扯下自己的斗篷,又“唰唰”風捲殘雲地將楚越裹成一團,忙不迭地點頭,滿臉深刻自責:“對,對,你冷。你穿這麼單薄。我這豬腦子,怎的就沒早發現你冷……”
一陣雪風過,三世子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喃喃道:“好冷……”
楚越急道:“可……”
還沒來得及說後面的話,三世子已立現大徹大悟的表情,點頭道:“對,對,渴,渴。我這豬腦子。你失了那麼多血,我怎的就沒想到你渴……”
說著一掃身後隨從,慌慌張張地問:“誰帶了水?”
立刻有水囊遞過來。
但三世子一看水囊,又是一瞪眼,訓道:“怎麼是白水?白水是給人喝的東西?給我取參湯來!”
人群發愣之際,楚越怯怯地說:“三世子,別……”
三世子立刻跟得了令一般,畢恭畢敬,卻又帶了一絲疑『惑』:“鱉……鱉?”
猛一拍腦袋,大悟:“啊呀,你看我這腦子。對,對,你說得對!鱉燉湯既清淡爽口又溫潤滋補,正適合你。不要參湯,用鱉,用鱉……”
說著,目光一凝,對隨從大聲命令:“給我把雪湖裡那隻老鱉宰了頓湯,晚上送到我那裡!”
人群抖了一抖,身後一青年男子,看似是常年跟隨三世子的人,小聲提醒:“三世子,這不妥。雪湖的靈氣有賴於那神龜吐納。您母后平日最喜歡那雪湖……”
三世子立刻打斷,瞪眼訓道:“是美人重要還是我娘重要!”
人群又抖了一抖。
少女這時微揚下頜,默默注視遠山,目光高渺疏淡,不染一絲塵埃,光潔的額頭上靜靜刻著“我不認識他”幾個大字。
三世子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剛剛那句話實在太過直白,眨眨眼,又抿抿嘴,有點手足無措,再看看懷裡的軟玉溫香,一顆心又沉進藍橋仙村,終於丟下一句“雪湖的大龜先留著,叫廚房宰幾隻好龜,晚上給我送過去”,便抱著楚越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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