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裡黃色廢料挺多。”時弋為了讓自己順利嚥下這口氣,將林峪碗裡堆的肉又夾了一半,嚼了半天氣卻沒嚥下去。
“我像下面的嗎?”時弋問得一臉真誠。
林峪大概也沒想到時弋會問得如此直白,嗆得就差面從鼻孔裡噴出來,他拍了拍胸口,又清清嗓子,坐直身子,如此鄭重,“像。”
“那你是上面的嗎?”林峪決定乘勝追擊、刨根問底,徹底滿足好奇心。
“是,還......”時弋看著林峪一整個大起立,“你幹嘛這麼激動?”
“你出息啊,”此時的豪華泡麵對林峪完全喪失了吸引力,他飛快抽出時弋旁邊的椅子,乖乖坐好,臉上難掩興奮,將時弋的手拉了又拉,“你出息啊!”
“我話沒說完呢,”時弋覺得給林峪潑冷水蠻解氣的,“是,還是不是,我也不知道,“他假模假式哀嘆一聲,“因為沒做過。”
林峪聞言立馬甩了好親友的手,忍不住痛罵:“沒出息的東西,你們認識多長時間了,柏拉圖呢?”
“你罵人真難聽啊,“時弋承認有一點被傷到,他字句零碎,“我們就,就那什麼,也沒確認關系,那啥就,也沒......”
“ons都沒有?”林峪臉都急紅了,“你不行還是他不行?”
時弋一番深思熟慮,“應該都行吧,我們挺健康的。”
林峪把他們定義為稀有生物,並且最後撂下一句,“這年頭還是有搞純愛的傻子。”
傻子是褒是貶時弋無意深究,但林峪那個“像”著實讓他困擾頗深,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再想下去,他懷疑像著像著就成了不可逆轉的真實。
可他不可抑制地想到中午的那個夢,地暖的作怪,讓他悄無聲息地跨越了季節,不可救藥陷入春夢。
哦,他很壞,是把生病的池漵強行拖拽到夢裡的。還是那張沙發,池漵汗濕的發全落在他的臉上,他卻意識不到癢了。
他們貼得太緊,可這次他不必擔心要剖開胸膛,讓池漵完全進入,肆意把玩他的心髒。
“我們找到了,”池漵齒尖磨著時弋滴血貌的耳垂,手順著他的身體滑下去,“長在一起的辦法。”
“啪——”
時弋關上電腦,耳機裡的喘息聲也戛然而止。
他被那個問題、那個旖夢糾纏到甚至忘了給池漵打電話。
可他今夜沒法打過去了,他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最好讓夢在現實裡延續。
“篤篤——”
時弋摘下耳機,“進。”
林峪睡眼朦朧似的,“有件事我忘了說,今天你師父旁敲側擊問我你是不是真沒女朋友,我直截了當說了沒有,可他似乎憂心忡忡,我都要走了又被他叫住。”
“可他話只起了頭就放棄了,他說了‘那’,就是這樣,去睡了。”林峪關上了門。
“哦。”時弋收回視線,大概能猜得出未出口的話。
那男的朋友,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