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子連連擺手,“銀手鐲可不美,這錢我可以不掙的。”雖然池漵沒有點名物件,但是她心知肚明,半點沒有跟蹤警察的膽識。
“話說這幾天怎麼沒看見小唐總來了,之前不是還說首映禮要來支援的麼。”栗子陡然察覺語失,中秋節那晚過後,就沒再見過唐晏的身影。
“他出現與否,無關緊要,”池漵站起身,“不過今天有神秘嘉賓。”
他對著鏡子撫了撫黑色t恤,容上面的白色印字恢複張牙舞爪的面貌。
栗子入了這行之後,就再也不喜歡看人搞什麼神秘了,因為驚喜和驚嚇只一字之差。
她家裡還有兩只貓,可不能輕易丟了飯碗,要為主子掙糧的。
說是神秘嘉賓了,池漵自然不會再透露更多,所以從進入影廳開始,栗子就戰戰兢兢,此時報告給厲姐為時已晚,不如等她先揭開這位神秘嘉賓的真正面目再做打算,興許是驚喜也不一定呢。
可她大失敗,直到燈光熄滅,開始正式觀影,她都沒有找出這位神秘嘉賓是何方神聖。
映後的互動環節,主持人熱場過後,將一眾主創人員請上臺,栗子從電影的餘韻裡走出,無比聚精會神,好好豎起了兩只耳朵。
當然耳朵迎來的先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她回過頭,就先和後幾排一個熟面孔對視上了。
謝詩雨晃了晃手裡的發光牌,沖栗子笑笑。
她們加過微信的,就是在咖啡廳那晚,不過交流就停留在姓名和電話的自我介紹。這次首映會,謝詩雨也是自己想辦法來的,從頭至尾,都很有邊界感。
主持人剛宣佈進入和觀眾的互動時間,池漵就拿近了話筒,“不好意思,臺下有兩位對我來說比較特別的觀眾,我可以先介紹她們嗎?”
得到臺下觀眾的一致應允後,池漵往舞臺邊緣走了走,手伸向右前方,“第一位呢,是我第一部戲《這刻請你不長大》的編劇老師,瞿愚女士。”
瞿愚從座位起身,向四周的觀眾揮了揮手,隨後高高地比了兩個大拇指,坐了回去。
主持人剛要丟擲問題,池漵做出打住的手勢,笑道:“我請人家來單純看電影的,不是來做誇誇團的啊。”
“好好,”主持人走到池漵旁邊,“那下一位是?”
“鬱蓁!”
有個男觀眾已經迫不及待地喊出了名字。
隨後觀眾席裡,一位女士便摘掉口罩站起了身。
現場歡呼不斷,聽得栗子險些汗毛倒豎。她看著導演和池漵對視,大概就猜到這兩個人是透過氣的。
“鬱蓁是我和池漵的朋友,我們兩個人共同邀請的。”導演適時發聲,“鬱蓁,電影感覺如何,應該沒有如坐針氈吧。”
“陳導真謙虛得過分,等正式上映的時候我肯定會到影院支援,好電影值得看很多遍的。”
鬱蓁遠遠地看向池漵,“說起來我和池漵的上部戲殺青還沒有多久,所以對於他在《虛掩裂痕》裡的演繹,反差感極為強烈。”
“有什麼比較印象深刻的情節嗎?”池漵順勢問道。
“後半段那個在廢棄隧道裡的場景,被冤枉的柴冬滿頭滿臉是血,含著煙蜷在隧道出口,靠近明與暗的交界,打火機一次次打不著火。”
“另外柴東和小玉的化學反應也很特別,”鬱蓁說著又看向女主演,“這世界這麼壞,幸好他們有彼此可依偎。這種感覺,演得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