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10分的相簿是什麼樣子?”時弋好奇問道,謝詩雨聞言也狠命點頭,然後又湊過去要拿林峪的手機。
林峪將手機揣進口袋,不無落寞地嘆道:“只是個空相簿,雖然我已經足夠優秀,但是那樣十全十美的時刻暫時還沒有出現。”
他冷不防回頭將謝詩雨盯得緊,“別以為我忘了你男朋友的事情,什麼時候讓我們看一眼。”
他也沒得到謝詩雨的點頭,就顧自張羅起來,先是伸手敲了敲時弋的手臂,“我覺得得先讓她男朋友看看我們的照片,打個預防針,我怕到時候見了面,他會因為我們的耀眼落荒而逃。”
謝詩雨翻了個白眼,坐了回去,“單身狗的耀眼嗎?”
“好沒說服力啊。”時弋先是心虛地附和,隨後又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地瞥了林峪一眼。
他今天怕了林峪了。
在謝詩雨鑽進車裡之前,林峪就對他展開了一輪密不透風的問詢。
之前密集加班期間池漵訂購過來的大餐,謝詩雨勉強能被朋友開店支援的理由糊弄過去,雖然她嘴裡打趣的是時弋被哪個煤老闆看上了。
可林峪並非那麼好搪塞的人,對愛情不感興趣的人,先是來取經,再有了在酒吧相遇,當時他循著時弋可能行走的軌跡,就鎖定了那個身影。
雖然有帽子遮掩,可他絕對不會認錯。
而他便開始懷疑,時弋和那個人不會只是朋友。
他在悶熱的車裡問得口幹舌燥,可大多數時候時弋都回以最安全的沉默。
完全不是時弋的一貫作風。那他便篤定,時弋和那個人絕對不是朋友。
雖然時弋始終以替別人做戀愛諮詢和認錯人,企圖“息事寧人”,可這是把他這個嗅覺靈敏的情聖置於何地?
算了,如果時弋和那個人需要的是沉默,那他就會致以最徹底的沉默。
他除了擔心一個人瘋掉之外,還擔心另一件事。
沒人和他分擔房租怎麼辦。
時弋二話不說給林峪又轉了半年的房租。
反常加反常,時弋這是亂了陣腳。可林峪心滿意足,決定就此三緘其口。
“喂,你們已經到啦!”謝詩雨坐直身子,向前排的兩位大哥傳達來自隊友們最冰冷的嘲諷,“他們說我們爬得比蝸牛還慢,弋哥你......”
“你有未知電話。”林峪搶了先。
時弋將正導著航的手機取下,好像這個電話號碼會暴露太多的東西,沉著道:“估計是什麼騷擾電話。”
“下個路口右轉就到了。”
他們所到的位置是博寧文旅節的活動現場,今天上午某市的文化活動上出現安全漏洞,造成小規模的人員推搡,所以他們被臨時抽調來加強活動的安保工作。
“今晚居然還有城牆燈光秀,我都沒有看過。”謝詩雨的話裡似乎含著興奮,可並不需要林峪來潑她冷水,自己轉瞬就蔫了下去,“請問跟咱有什麼關系呢。”
“對了弋哥,你去完橋洞那裡得一個多小時吧。”
“嗯,”時弋將車子停在路邊,外面的陽光刺得他不禁眯起了眼,“我會盡快。”
他們先前回所裡已經排查過一輪監控,成人用品店的竊賊最後去往橋洞方向,之後就再也發現不了其蹤跡。
21世紀應該沒人擅長遁地術吧,那個橋洞下面應該有什麼玄機。
此外他和謝詩雨今天也得提前撤退,十點半要到店附近蹲守,萬一能甕中捉鼈呢,這不是最省事的法子麼。
“享受日光浴吧各位。”時弋的目光在倆人臉上游了一遍,“開玩笑的啊,要入秋了這太陽還是厲害,別中暑了。”
林峪解開安全帶,將先前解開的扣子扣好,隨後陡然一臉嚴肅。
“怎麼了?”時弋故作驚慌,可他猜這人其實憋著什麼壞。
“壞了,我忘了擦高倍防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