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餓了麼?”池漵的很多好奇冒了頭。
“別跟我說話了。”時弋走投無路,再說下去開溝裡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手機借我發個資訊。”
“拿。”時弋記住了大致的位置。
池漵拿過手機在螢幕上戳了一會,又還了回去。
池漵恢複了時弋所熟知、所期望的沉默寡言本色,一直到開進地下停車場,池漵才開口,卻為的是指導時弋開到他家的停車位上。
時弋剛準備下車,池漵先扔過來一隻口罩。“這兒被狗仔蹲過,以防萬一。”
時弋接過口罩,有點嫌棄似的,“有這個必要?”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早將輿論的厲害忘至九霄雲外。
“行吧,萬一明天熱搜上出現演員池漵停車場夜會小鮮......”
時弋伸手示意趕緊打住,乖乖將口罩帶上,又得寸進尺,“還有嗎,帽子?眼鏡?”
池漵慢條斯理將口罩的掛耳繩拉好,倏然靠近時弋,取下戴著的鴨舌帽,不由分說地壓在時弋張牙舞爪的頭發上。
那些頭發連同時弋的整個身體,瞬間氣焰盡斂、動彈不得。
池漵眨了眨眼,擅自評價,“還挺好看。”
時弋才算找回點呼吸,剛琢磨完池漵的行為實屬過分越界,可池漵並不留給他批判自己行為的機會,刻不容緩地開門下了車。
“我又沒說要你的。”時弋噙著不甘心,也嘟囔著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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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臉識別、一梯一戶、江景大平層,時弋忽略不掉這些壘在明星池漵身上的富貴要素。
可這樣的差距還不足以讓時弋妄自菲薄,襯得周身黯淡、一襲襤褸。
他是他,我是我。
時弋看著江景在眼前鋪展開,想的卻是池漵就沒有個“呱呱”叫起床、深夜煮泡麵分一口的好舍友。
“你這房子真大,大得我都能打滾了。”時弋進了人的家,總得琢磨點客套話。
那種熟人可免、生人必備的漫不經心的客套話。
池漵顯然不太滿意這樣的客套,一言不發就進了房間。
時弋沒有屁股落座也沒有參觀的想法,就只能在客廳站著幹等,幸好這窗外夜景沒寫池漵的名字,能容他肆意觀看。
真奢侈啊,這樣一窗相隔,被寧靜夜晚完全包裹的片刻。
對奢侈的揮霍該有個限度,因而時弋目光從落地窗離開,心想池漵這衣服是縫紉機現做的嗎,要費這麼長時間。
可他轉過頭,就見池漵倚在門框上,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
位置相近,池漵大概也是在看夜景。
夜景很美,池漵大概也不會看倦。
“不好意思。”時弋走過去,沖池漵攤開兩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