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老夫人裝作沒聽見,還是不停的給花姬加菜,以至於花姬回房了怎麼都坐不下,實在是太撐了,花姬本想吐一些出來,但想想外祖母關切的眼神,她無奈了,慢慢的走到床邊躺著慢慢消化去了。
接下來數日花姬都推辭了老太太邀請她去一同用餐,實在是怕那個拼命塞東西給她吃的老太太了,即便沒去,鍾老夫人還是吩咐廚房頓頓做一桌子大補的菜餚給花姬吃。
花姬將老太太給的藥材,人參自己調配好,每日讓廚房的廚娘給頓好了食用,一週的時間,花姬身體倍感輕鬆,一層皮的臉有了些肉,看起來與正常的孩子區別沒有以前那麼大了,鵝蛋臉已經有了輪廓,花姬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嘴角微翹,大眼睛,鵝蛋臉,花姬自戀的想著自己的鏡子中的自己。
奶孃不愧是成人,短短兩月的調養,現在已經面色細白中透著紅潤,本就良好的氣質讓她精煉的形象每天閃著花姬的眼,花姬心裡小小的不平衡了,自己真是太吃虧了,人家長點肉就變的神采奕奕,自己長肉容易,個子不行,倆月也長不了多少。
花姬見奶孃精神那麼好,壞壞的對奶孃道:奶孃,您現在可是變成美嬌娘了,要不要出府看望兒子呀?花姬說正事也不忘打趣奶孃。
奶孃聽了臉一紅,道:“小丫頭,你才美,奶孃再美也老了。今日姬兒的精神這麼好,不如你帶奶孃走一趟。多年的相依為命使奶孃與花姬的關係更像親母女,主僕的觀念在奶孃的心中有所淡化,而花姬本是現代人,從心裡沒有拿奶孃當下人看過”。
花姬收起打趣的樣子道:“好,今日你我二人以鍾府的名義前去拜訪,奶孃你且把前幾日新做的綢緞夾襖穿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上莫家去看望兒子”。
奶孃就要見到兒子了,心中非常激動,眼圈紅紅的去打扮了。
花姬與奶孃到前院與老太太說明此事後就出門了,鍾老太太還讓下人從庫房拿了一隻寶石髮簪給予花姬,讓她向莫府的主母問好。商人是最見錢眼開的,見了這個價值不菲的禮物定會好好禮遇花姬。鍾老夫人現在心裡希望花姬一點委屈也不要再受。
花姬與奶孃帶了見面禮,讓小桃帶領著出了鍾府,門外停著一輛非常漂亮的馬車,這個馬車的風格與鍾府的節儉完全不同。豪華而大氣,不用想,這一定是外祖母吩咐人為他們準備的,怕他們到了莫府讓人看低了去。
奶孃攙著花姬上了馬車,已經十幾年未去過莫府的奶孃對路很熟,而且莫府也在這南陽城內,奶孃細細的交代了車伕,車伕就揮鞭上路了。車內奶孃臉色微緊,花姬幾乎能感覺到她她的心跳。
花姬看著奶孃緊張的樣子,搖了搖頭,她知道以奶孃的性格她定不會怕那莫府現在的主母或是她的前夫莫永,她是在擔心她的兒子不認她。花姬緩緩的對奶孃道:“奶孃,那莫府做什麼生意”?
奶孃聽花姬問話,她稍稍斂神道:“莫家以藥材生意為主,在這南陽城並不算是大戶,小門小戶而已,當年莫家只有莫殤一個孩子,妾侍有三個,都是容貌出眾的狐媚子,莫永雖然算不上有錢人,但他的甜言蜜語卻是迷的那三個女子神魂顛倒,個個想盡辦法把他往自己房裡拉,我懷了莫殤後,那負心的對我就一天不如一天,整日與那三個年輕貌美的鬼混,莫殤出生後他居然一次也不來我房裡了,我那時年輕氣盛,對愛情抱有很大的期望,見莫永的心不再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心灰意冷了,所以拋下了剛出生的兒子,討了休書去給你做奶孃了”。
花姬聽著奶孃的訴說中帶著濃濃的哀傷,或許現在奶孃也還是愛著那個男人吧,不過她能肯定那時候奶孃是得了產後抑鬱症,否則以奶孃那麼重情重義她絕不會拋下孩子的。
花姬安慰奶孃道:“奶孃您還年輕,等姬兒身體大好了,一定幫奶孃物色一門好親事”。
奶孃臉色微紅佯裝生氣道:“姬兒小小年紀不要胡說,會讓人家笑話的”。
花姬看奶孃尷尬的樣子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她心裡卻落下了給奶孃找良人的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