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去河邊小樹林抱?”
“更奇怪了好嗎?”夏燃索性也更緊地抱住了南熄,“師兄你真的很狡猾。”
“對不起。”南熄說,“我的意思不是後悔和你交往,而是後悔如果和你遞進一層關系之後,你會被賦予上原本不該有的想法。”
“什麼叫原本不該有的,你知道的,我和你就算是普通朋友,我也見不得你最後……我肯定會有所行動的。”夏燃不說了,他怕再多說就會露餡。
“但至少不會那麼難過吧。為了你保持應有的理智,我會好好活下去。”南熄和他保證,“所以你現在能把所有事情告訴我了嗎,為什麼那天突然會這麼說?”
夏燃心裡一驚,他知道南熄那聰明的大腦一定早就猜測到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問的原因,估計也很早就早腦子裡推測了一遍,所以才和他說那種話。但他還是不能表露出來,只能把臉往南熄懷裡蹭了蹭,“都說開玩笑了,你怎麼這麼認真?”
“不是認真,而是我曾經也處於過這種境地。”南熄說,“我相信你現在和我當初隱瞞你去獨自開啟初代機的時候一樣,屬於孤軍奮戰。所以我才會擔心你。”
他們走進了教學樓,這裡的大門敞開著,基本上已經空空蕩蕩沒有人影,保險起見他們還是打算一間間搜查過去。
夏燃在大四寫畢業論文那會幾乎天天泡在四樓的實驗室裡寫程式碼,偶爾導師會進來指點一二,除此以外交流最多的就是實驗室裡的同學們,互相之間幾乎成了患難與共的關系,現在也不知道他們都在什麼地方。
所以在他走上臺階的時候,對一切都很眼熟,連有次深夜斷電,他把自動玻璃門撞壞,當然自己也進醫院躺了兩天這件事情都歷歷在目。
後來計算機實驗室就換成了手動移開的門,夏燃正要拉開,被南熄抓住了手,“那裡有個人。”
他連忙抬頭望過去,在混亂的實驗室中,幾乎所有電腦顯示屏連同主機都砸落在了地上,而電腦堆的正中央有人頭在動。
“這是……”夏燃開門沖了進去,裡面的喪屍下半身被壓著,只有上半身再不停地掙紮扭動。夏燃一眼就認出了這個人,“周教授?”
南熄也認出了周清的臉。周清曾經是他的導師,然後在他畢業兩年後,又成為了夏燃的導師,也是周清當年鼓勵他出國留學的,還幫他指點了申請書。
南熄蹲下身試圖抬起這些電腦,但是電線已經完全糾纏在一起,短時間內沒有辦法解開。他耐心地邊抬電腦邊把電線拉扯開,一面還要防止周清的牙齒咬到他的手背上。
“他的整條右腿已經快腐爛了,裡面骨頭好像都斷裂了。”夏燃觀察了一會,“為了不讓他最重要的脊椎骨受傷,還是需要個擔架。”
“你先給他噴灑一定量的無損試劑,我聯絡一下蘇時躍,看有誰能來送擔架的。”南熄掏出對講機往門外走。
夏燃抓緊時間用人工噴灑器把試劑噴在周清的口鼻周圍,周清的大腦尚且完好,所以大約等了五分鐘,讓試劑在周清身體內充分迴圈之後,夏燃走近了他一些,發現他已經不會張開嘴咬人了。
這時候南熄也回來:“丁淺說她有時間過來,我們可以把這些電腦都抬起來了。”
他們花了十來分鐘才把所有壓著周清的物體移動開,夏燃滿頭大汗的,南熄要伸手幫他擦汗,他就抬起臉來,突然間看到了南熄身後出現的那張熟悉的人臉。
他一把將南熄推開,那人手裡舉著的針管紮了個空,正皺著眉頭繼續沖到南熄的面前。
“怎……?”南熄吃痛地撞到了桌角,他反應過來,按住了來人又一次試圖輝下來的手臂,“你是誰?”
夏燃想起來重置時間線後的南熄還沒有見過嶽冬的樣子,他起身把嶽冬按在地上後朝著臉和肚子重重地打了好幾拳,抽空回頭和南熄說:“他就是嶽冬!”
南熄二話沒說,撿起了地上一條網線,準備把嶽冬的四肢捆上。夏燃想一把打掉嶽冬手裡拿著的瓦爾諾之槍,但是為時已晚,他一下子撞到厚重的牆壁,癱倒在地上。
“我說你們。”嶽冬抱著雙臂走到兩人旁邊,“別以為我不敢傷害你們啊,哦對了,門口那個拿著擔架趕過來的小姑娘已經死了。”
“丁淺……?”夏燃咬緊後槽牙,“你幹了什麼?”
“用手槍解決掉了而已。”嶽冬的語氣輕松地就像是拎著挎包去菜場買了個菜,“我勸你倆別反抗了,我只是想給你們注射鎮定劑把你們帶走罷了。”
“你是怎麼得知我們在這裡的?”夏燃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這次標簽網路把所有可疑人員都遮蔽了,包括許遇亭他們,常理下嶽冬發現他們的機率接近為0。
“這你得怪那個叫查理的家夥了。”嶽冬說,“他和宋挽鶴兩人在那裡聯系,被我發現了,我就搜尋了他們的對話找過來了。宋挽鶴應該是你們那什麼時間管理局派來臥底我的,現在已經被我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