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口呼吸,氣息噴薄而出到瓷磚上,而後又消失。門外似乎有了起床的動靜,他連忙噼裡啪啦地扒拉著水臺上的東西,然後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這一打斷讓他想的片段再也回想不起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南熄的影像逐漸佔據了他大腦的中心。
他突然想起那次南熄在f國大廈的更衣室脫下公主裙的場面,雖然他使勁說服自己一個男人的脫衣場面有什麼好看的,但偶然一窺他竟然也看紅了臉。
接著在想象中,南熄只脫了一半的裙子,上半身肌肉線條明顯,緩緩向他走來,南熄那細白柔軟的大手替代了他自己的手,他甚至能感受到手掌上清晰的凹凸紋路,紋路劃過的地方都是被點燃的火焰。
一旦這麼想著,就回不去了。
最後一絲殘存的理智在撕扯著近乎瘋狂的他,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如海浪一般洶湧而來的熟悉感覺包裹住了他的全身。
他的眼眶又不知何時濕潤了起來,自知萬萬不該對著南熄的睡顏起了反應,現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有臉幻想著南熄的樣子。
就這樣持續了十幾分鐘,最後腦子裡蹦出來的是南熄蹲下身,向上的視線裡閃爍著象徵著熱烈的光,但嘴唇還沒觸碰到,他就釋放了滿手。那一幕印刻在了他的腦子裡,末了變成黑白灰的默片,怎麼摳也摳不掉。
夏燃將發燙的額頭抵到起了一層水霧的鏡子上,耳邊回想著洗發水瓶子掉落的聲音的聲音,心情也跟著被擠出的洗發液一起沖進了下水道,骯髒又汙濁。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雖然南熄說過喜歡他,但他也沒有資格將他當成任意遐想的物件。
他不停地低聲指責自己,罵著罵著竟然又突然委屈了起來,就蹲在水盆邊小聲抽泣,想要把複雜的他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隨著淚水一起消失算了。
衛生間的門敲了一下,傳來南熄問候的聲音:“夏燃,你還好嗎?”
他馬上胡亂地應了一聲,接著舀了一碗水把全是淚漬的臉洗幹淨,長時間的流淚讓鏡子裡的自己眼睛紅的嚇人,但他不能待太久讓南熄感覺到異樣,至少臉色看上去一切如常。
他開啟衛生間的門,看到南熄幹淨高貴的臉頰,像是一塵不染無法玷汙的神仙作品,頓時羞愧地紅了臉,“師兄,早……早上好!”
“你滑倒了嗎?看你在衛生間待了很久,怎麼還有瓶瓶罐罐掉落的聲音?”南熄抱著雙臂靠在門框上,關切的問他。
“啊,我沒事……不對……我有事!我有點頭暈,就待著讓自己清醒了一下。”夏燃想要從縫隙中擠出去,奈何南熄堵著他不讓他走。
“那你的眼睛怎麼這麼紅?”他問。
“洗發水弄到眼睛裡了。”夏燃眯著眼睛假裝很難受,“沒什麼大礙,一會就好了。”
南熄這麼聰明,一定能猜出來他幹了什麼,他只等他的嘲笑就行了。但是許久,南熄沒有說話,他從門口讓開了:“沒事就好,你先去吃飯吧,我等會過來。”
“好!”夏燃馬上應了一聲,巴不得從南熄身邊逃走,連乖乖蹲在門口的木柴都忘記帶走。
作者有話說:
已經刪得沒啥了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