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南熄說,“抱著有點熱,能放開了不?”
“不行,我還有話要說。”夏燃不讓他掙脫,“他們都說我對誰都一樣好,是中央空調,你之前也說我像是和誰都沒有邊界感,亂相信別人,就是俗話說的誰都能處。”
“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對別人和對你是不一樣的,你不要總把自己在我這兒降低身價,你……”他深吸了一口氣,“你讓我的情緒波動很大,現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第一重要的人。”
“你妹妹不算進去了?”
夏燃嚷嚷:“哎呀,等見到她了我再換套說法,你還吃我妹妹的醋不成?”
“你啊……”南熄揉了揉這個中央空調的後腦勺,“你知道我在黑洞前面,見到你向我奔過來的那一刻,我想的是什麼嗎?”
“什麼?”
“還好是你,還好我也許快要面臨死亡的時候,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你。”
南熄恢複地很快,就一天的時間已經收拾完畢提醒夏燃可以出發去b國疾控中心了。
夏燃雖然還擔心南熄經歷了時間裂縫邊緣的逃脫會不會經歷什麼後遺症,但最終拗不過南熄提醒他們身上的反追蹤薄膜隨時都會消失這件事情。
他們用約塔和時穗進行了短暫的交談,當時穗的影像如真實一般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夏燃還是發出了一聲太逼真了的驚嘆。
時穗先是給他們鞠了個躬感謝了一番,關於未來在缺乏足夠反物質粒子的情況下,將要如何制止嶽冬的計劃,時穗沒有透露太多,只是讓他們盡快把約塔帶回給蘇時躍。
他們四人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從蒙港地區朝b國疾控中心開,一路上都是向下的山路。換成南熄開車的時候,夏燃就坐在副駕駛趴在前面,跟著音響裡放出的爵士歌曲哼唱著,眼睛都沒怎麼離開過南熄。
“你眼神是斜視了嗎,這樣我和我妹很尷尬啊。”查理敲了敲副駕駛座的椅子。
“那就忍著。”夏燃不留情面,“老子看你了嗎?”
和好之後夏燃反而比之前更加肆無忌憚了起來,南熄走到哪裡他就會跟過去看看他在幹什麼,然後和他粘人的勾肩搭背一番。
就像現在他們中途停靠休息,南熄找了一條還算幹淨的河水,往水桶裡灌水,他都要蹲下來一起。
南熄感覺有點好笑,不得不威脅他:“你在這樣我就親你了。”
“好吧好吧。”夏燃攤手,停止了拉扯他衣袖的動作,“師兄,我一直很好奇,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愛好的。”
“什麼愛好?”
夏燃直言不諱:“就……龍陽之好啊。”
南熄:“……”
“你以前高中不還搶了我的女神,阮朝雨嗎?”夏燃回想起高中和南熄傳緋聞的種種,遙遠地像是上一輩子的事情,“我那時候在論壇看到你和她牽手的照片,說實話想殺了你的心都有。”
“你就這麼喜歡她?”南熄側著眼問,也沒有不快。
“哎呀,學生時代嘛,總會有一些白月光一樣存在的人物啊。”夏燃篤定地說,“師兄你肯定也有過啊,就那種仙裙飄飄的校園女神,只是輕輕看了一眼就佔據了你整個青春期的情感,之後你喜歡的每個人都會有她的影子之類的。”
“噢!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我某一方面像你曾經喜歡過的女孩子,你就情感移植了啊?所為的宛宛類卿?”夏燃一副看透你了的表情,“這麼說來,我和阮朝雨倒是也有這麼一絲相似……不管是愛好上還是性格上……”
南熄本來覺得沒必要解釋這些,因為他既然已經數次表明了喜歡夏燃,那麼過去的那些誤會也好造謠也好,都不再作數了。
但是夏燃卻反複的提及起阮朝雨,他知道夏燃是在給他的喜歡找一個能讓人接受的理由,讓他的喜歡給夏燃帶去的不那麼突兀和不適。
真沒必要,不接納就不要靠近他好了,他本來也做好了遠離,不再和夏燃有必要以外的接觸準備。夏燃為什麼還要自虐一樣再次和他靠近,和他不計前嫌稱兄道弟一番,他發覺自己看不懂夏燃了。
他突然就想解釋高中關於阮朝雨的一切,他想看見夏燃聽完後還想拼命幫他找補的樣子,於是他說:“我沒喜歡過阮朝雨,我和她也沒在一起過,她那時候是來幫我們解圍的。”
“解圍?阮朝雨幫我們……她為瞭解除我們的緋聞?”沒想到夏燃反而語氣激動了起來,因為他曾經在看見南熄和阮朝雨的牽手照之後牙癢癢地恨了幾天,甚至猜想阮朝雨是為了幫他才勉強答應南熄的,沒想到這一切竟然被南熄證實了。
南熄沒理夏燃突如其來的興奮,他接著說下去:“她喜歡我們樂隊的那個鼓手,你也見過的。”
“啊我記得,那個頭發卷卷的,長得很乖巧的男生?”夏燃回憶起來,印象中阮朝雨身邊是經常有這麼一個文靜的男生,但是這人打起鼓來還是很狂野的,“等等,你剛才說你們樂隊……你也在裡面?”
“嗯,我和朝雨從小就認識,她是“紙杯蛋糕”樂隊的主理人兼主唱,成立一個樂隊一直是她的夢想。因為我在初中短暫地學過吉他,就被她以湊人頭為由拉進了樂隊。”
“什麼?你小子竟然會吉他?還瞞了我那麼久!”夏燃問,“那,那次新生迎新晚會,你怎麼不出場啊,我記得吉他手不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