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威爾伯。”查理朝他伸出了手。
南熄握住了查理的手,默唸著這個名字,然後脫口而出:“trans的創始人……”
查理:“正是我。”
南熄皺起了眉頭:“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夏燃在一旁把鍋蓋蓋上然後解釋道:“他知道所有的事情,甚至比我們知道的多得多。”
“但是別想從我這裡套話出來。”查理在南熄張口問之前先發制人,“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最後還是南熄下廚炒了幾個雞蛋,夏燃倒也不客氣,把南熄拽進房間按在床上強行讓他躺著,自己則舉著筷子把飯喂到南熄嘴裡。
他顯然沒有照顧人的經驗,好幾次都差點把筷子戳到南熄的眼睛裡,南熄不得不把碗筷從他手裡奪了過去。
他吐了吐舌頭,安靜地趴在桌子上吃著自己那一份,吃了一口就誇張地叫道:“好久沒吃師兄做的飯了,連炒個雞蛋都絕了,不愧是你。”
南熄微笑地看了他一眼,又低迴頭去。
他不得不另找話題:“對了師兄,你給我講講一路上發生了什麼唄,為什麼會有那個黑洞産生?”
“對了,我正要和你說。”南熄扒完了最後一口飯,放下碗筷說,“我見到了呂星橋。”
“呂星橋?”夏燃聽到後不吃飯了,轉身面對著南熄,“他怎麼在這裡?”
南熄把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夏燃,盡量說得委婉了一些,沒注意到夏燃聽完後已經鼻子一酸,開始掉淚珠子。
“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愛哭鬼呢?”他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夏燃,馬上提醒他說,“可不許再自己攬責了。”
“我就共情能力強嘛有什麼辦法!”夏燃沒接過紙巾,倔強地用手擦掉眼淚,轉身回去抽泣了很長時間。
“但說實話,我理解星橋最後的決定,如果換做是我遭遇這些,我應該也會寧死不屈吧。”
南熄:“你肯定會的,你哪一次屈服過?”
夏燃握住了南熄的手:“我更感到對不起的是,讓你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一切。”
“這跟你沒關系,這是我自己選擇的。”南熄好像是還累著,聲音不高不低的。
夏燃聽不得這些,他現在非常後悔為什麼要在南熄面前毫不留情面地指責,他嘗試著像以前一樣上前抱著南熄,想給他點安慰和力量,但是南熄並沒有給他回應,他只能拍了拍南熄的肩膀。
他們之間還是存在著一條難以逾越的鴻溝。
夏燃收回了手,在心裡罵了自己著什麼急。也是,他們發生過那麼激烈的爭吵,人師兄明顯是還在膈應當初他回應的那些話,那事還沒翻篇呢。
夏燃把碗筷整理好端了出去,叮囑了南熄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出去了,記得不睡到天黑不許出來哦。”
“嗯,知道了。”
夏燃無聊地找查理想要套話,奈何查理並不搭理他。
他只得找詹娜玩,詹娜正在院子裡練習弓箭,這倒是夏燃沒怎麼見過的武器。雖然喪屍片中經常會出現這類遠端射手,但在實際操作中還是近戰佔了大多數。
詹娜的箭法很準,十支箭裡有八支能射中靶心,想和詹娜一決高下的夏燃也放棄了,在一旁給她叫好。
“你別打擾我妹妹練習了。”查理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他從地窖裡找出了幾罐葡萄汁和一個木盒裝的紅酒遞給了夏燃,他自己倒是沒打算喝,在門口抽著煙,瞅著遠處詹娜在用弓箭練習射擊。
“不看就不看唄,真小氣。”夏燃拿著這些東西走上了頂樓。
他們現在所在的別墅頂樓是個狹窄的房間,面積不是很大,但是有扇落地窗從天頂上沿著屋頂斜著向下到地上,可以透過窗戶清晰見到漫天星空閃爍的蒼穹。
他坐到落地窗的正中間,沒打算喝紅酒,往其中一盒葡萄汁裡插入了吸管。他也不知道他突然想把葡萄汁當酒喝的想法從何而來,大概是看到南熄對他的態度並沒有好轉,於是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把南熄傷得很深。
忽然木門被人推開了,帶進來一陣風。讓正在悲傷春秋的夏燃在悶熱的夏夜打了個哆嗦。
進來的正是他剛才一直在想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