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舟吃完飯見夏燃一句話不說就靠在西圖瀾婭餐廳的玻璃上,他用肩膀撞了一下他:“想什麼呢,這麼入迷,就不怕哪裡突然竄出個喪屍?”
“哎呀你不懂。”夏燃輕輕地反撞了回去,“我在試圖讀懂我現在的感受。”
“什麼玩意,夏燃你別給我裝文藝男,你自己想什麼你自己都不知道嗎?”顧行舟做了個舉話筒的姿勢,把手放到夏燃的下巴下,“說,老實交代,是不是吃了愛情的苦了?”
“是白大小姐對你態度忽冷忽熱了吧?看你這一臉惆悵又不甘心的表情,表白失敗了?”
“你猜對了一半,大小姐倒真是個大小姐。”夏燃苦笑了一下,“只不過不姓白。”
“不姓白?難道你喜歡其他的女生了?蘇時躍、丁淺……不會是蔣茗吧!”顧行舟驚呼,“你怎麼這樣啊夏燃,見異思遷的,喜歡完這個又喜歡那個!”
“誒我說,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個浪子來教我專一了?”夏燃可笑地看著顧行舟,“反正不是這幾個女生,你放心吧。”
“不過說真的,到底是哪個大小姐惹你生氣了啊?”顧行舟起而不懈地八卦,“你從昨天晚上就表現很奇怪了。”
夏燃腦子一轉,想著把南熄對他告白這件事說出去對南熄的名聲會産生影響,但是把人物一換不就成了。他剛想編個故事和顧行舟扯談,其他人就陸續從西圖瀾婭餐廳裡面出來了。
夏燃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南熄,南熄的眼睛看車,看風鈴,看馬路和太陽,就是不往夏燃的地方看。
本來想把故事娓娓道來的夏燃也閉上了嘴,他從鼻子裡不屑地哼了一聲,隨著眾人準備一起往車裡走。但他忘記了他的右腳鞋子被他扔掉了,走了幾步腳底就傳來刺骨的疼痛。
隨著鮮血的流出,他才意識到自己踩到碎玻璃渣了。他沒忍住嘶了一聲,南熄終於往他這裡看了一眼。
“你的鞋子呢?”南熄問他。
“鞋底開裂了,就被我扔了。”夏燃語氣沖沖的,這話聽上去好像意有所指。
“你別亂動。”南熄也沒啥溫柔的態度,但他還是把夏燃按到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然後自己去越野車的後備箱拿了在商場裡搜刮的球鞋和止血繃帶,走到夏燃前面,蹲下身想給他換上。
“可別勞煩您大駕了。”夏燃趕緊用腳把鞋子勾到一邊,也沒管傷口有沒有凝固,直接踩了進去。南熄把剛扯開來的止血繃帶又收了起來,“隨便你。”
南熄走回了車裡,一如既往地坐著他第二排的位置。
夏燃覺得南熄對他冷漠的態度讓他很不是滋味,他必須得和他談談,於是他瘸著個腿想要坐他旁邊,卻被孫昊天捷足先登了。
孫昊天擺著個自以為很撩人的動作,恨不得把四肢都往南熄身上放,這下弄得夏燃更煩了,他幹脆和蔣茗換了個位置,自己坐上了副駕。與其坐最後一排看前面兩個人膩歪,不如眼不見為淨。
南熄是想和蘇時躍再就計劃交流一下,但一直找不到只有兩人的時間,加上孫昊天不停地在他眼前晃悠嘮叨,夏燃又一直沉著一張臉,他沒有辦法集中精力。
夏燃因為腳傷被禁足在副駕駛,他一天都靠著窗看著外邊的景物,或者是讓落日開啟音樂播放器,用震耳欲聾的搖滾歌曲來掩蓋他混亂的思緒。
旁邊駕駛位從顧行舟換了白朵朵又換了丁淺,連丁淺都試圖和他搭話聊上幾句,他都一概應付幾句就閉了嘴。
直到換上了南熄來開車,夏燃終於有了點反應,顧行舟說他怎麼像一隻缺水的魚突然遇水活了過來,他沒理顧行舟,只管自己正襟危坐側頭想和南熄說話。
南熄卻先他一步開了口:“沒油了。”
蘇時躍自然而然接了話:“那條岔路口有個加油站,現在也傍晚了,我們去那裡休息一晚上吧。b國醫學研究院離我們還有五百公裡的距離,加個速應該明天中午之前就能趕到。”
然後像是每次到關鍵時刻就有千方阻力襲來一樣,夏燃又沒和南熄說上話。
這個加油站還剩下了很多物資,因為很少有人會走這條路。曾經這一塊經常有山賊埋伏,他們會在這條主幹道上撒上釘子,等汽車在這裡爆胎後就出來搶劫,嚴重地還會殺人。
他們把這裡掃蕩了一遍,除了發現在廚房裡已經變成了喪屍的兩個員工之外並沒有什麼異常。夏燃把廚房的鐵門鎖上,就沒再去管那兩個喪屍。
他在視野之中匆忙搜尋著南熄的身影,結果發現這人依舊坐在車裡搗鼓著什麼。
作者有話說:
求摩多摩多評論嗚嗚嗚,評論區冷得和西伯利亞一樣(°ˊД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