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回複速度要是那人是喪屍我早就變異了!”顧行舟咆哮著。
“城地鐵你知道的啊,所有訊號都不可能存在的地方。”夏燃很無辜地一攤手,“所以你還好嗎?”
“沒事了沒事了,那人被警察制服了,被押走的時候還試圖咬警察呢,是個狠人。”
夏燃吐槽了顧行舟幾句慫貨,但內心隱隱不安了起來,他算是個心很大的人,平時對一些神神叨叨的細節一點都不關注。
但是他回想起之前電腦跟手機同時被入侵併且查詢不到一點痕跡,加上城最繁華的羊和街咬人事件,還有淩晨的隕石碎片墜落,總覺得自從昨天看到超小型黑洞的新聞之後,恢詭譎怪的事情變得多了起來。
“嘿蔣茗。”夏燃走到酒吧門口,沖著向他招手的女生打招呼。
蔣茗心不在焉地嗨了一聲,就往夏燃身後側身張望。
“別東張西望了,南熄沒來。”夏燃攤手,“他這位清高人士嫌酒吧太吵,擾了他的雅興。”
“誰等南熄了,愛來不來。”蔣茗拖著他的胳膊就把他往裡面拉,“就等您夏少爺了,真是大人物姍姍來遲啊。”
她帶著夏燃走到地下一層,高跟鞋在木質地板上摩擦出響亮的聲音。蔣茗今天穿了一件薄薄的大衣裡面套了長裙,這個女生好像永遠都不怕冷似的。
底下每桌都坐滿了人,夏燃以前來過這個酒吧,還算是比較小眾清淨的清吧,沒想到今天也人滿為患,夏燃一眼就看到了最裡面一桌他的同學們,忙不疊地和每個人擊了掌說了聲抱歉等久了。
像夏燃顧行舟這類不社交會死的人,自然是學校活動的積極參與者,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這些朋友們,大部分還是華國人,還有幾個e洲其他國家的留學生。蔣茗是他在y國除了顧行舟和南熄外認識的第一個人,關系就比其他人好些。
等到最角落的一個紮著雙麻花辮子的女生,夏燃停下來看了一會,是張陌生面孔。
“你是?”夏燃朝她伸出了手。
“這是白朵朵,也是我們k大研究生,通訊工程的。”蔣茗介紹道。
這個女孩長得很乖巧可愛,一臉燦爛無暇,比起蔣茗這種美麗嬌豔型別的,夏燃的理想型更偏向於面前的這類甜妹。
白朵朵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觸碰了一下夏燃的手後就縮了回去,夏燃只感覺到手心癢了一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到美女對自己羞怯忸怩的樣子是會讓所有男孩子都沾沾自喜的,夏燃美滋滋地沉浸在這個氛圍之中。
夏燃在國內讀本科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還是他在大一參加動漫社的時候認識的,也是跟白朵朵差不多型別的可愛女孩,因為差不多的興趣愛好加上大一大家剛從高中的戀愛禁令中解脫,都急急忙忙脫了單,跟完成任務一樣。
是夏燃表的白,卻是那個女生在幾個月後就提了分手,理由是跟夏燃交往太束縛了,夏燃覺得他戀愛起來可純情了跟未開化的高中生一樣,但就是有點戀愛腦。
最後都分手兩年了還對前女友念念不忘,去年得知她新交了男朋友後,他還拉著顧行舟還有其他兩個室友去酒吧蹦了一晚上,嚎得撕心裂肺,第二天嗓子就啞了,雅思口語考官聽不清他說的話,直接給了他5.5分,還好聽力和閱讀的分數還算高,最後壓線透過k大計算機專業研究生的雅思要求。
“醒醒啊夏燃,別想打我朋友主意啊,今天不是讓你來撩妹的。”蔣茗猛錘了一下夏燃的肩膀。
“開玩笑,我是來正經玩桌遊的,等我大殺四方好嘛!”夏燃摩拳擦掌。
然後大殺四方到沒有實現,自己就先倒在了幾杯白蘭地下。他的酒量一直不太行,喝酒很容易上頭,大學練了很久也沒到他心中的及格線,但是越菜越想喝。
喝到後來都看不清楚自己手裡的牌,腦袋昏昏沉沉的像是被誰給揍了一拳,他忍不住睡了過去。臨睡之際,他還在內心罵自己真遜,才剛認識就在人女孩子面前出糗。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是被蔣茗搖醒的,睜眼看到白朵朵正在收拾卡牌,其他人已經不見了蹤影。腦子還是有些轉不過來,他接過蔣茗倒的水喝了一口,問了一句,“怎麼就你們兩個……?”
“大哥你也不看看幾點了?”蔣茗舉起自己的手機送到夏燃面前,“其他人晚上都到點赴約去了。“
夏燃定睛一看,九點零五,心想壞了,開啟手機一看,南熄準時在九點鐘發微信問他到了嗎,他趕緊起身就要往門外沖出去,卻被蔣茗一把薅住。
“你醉了,我們送你過去。”蔣茗給白朵朵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跟上。
“我沒醉啊?我現在活蹦亂跳的?”夏燃不明所以。
“不你醉了。”蔣茗堅持要送他過去,夏燃被她鉗住手臂動彈不得,但瞬間明白了蔣茗的用意。
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眼神不太好,偏偏看上了南熄。夏燃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