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畢竟沒親眼見到嘛，好久不見了，不得跟你關心一下，不然顯得咱這師兄弟多生分。”許若真說。
“挺好。”裴野點了下頭，又看回名單。
一共就二十來個人名，這麼盯下去，都能給他背下來了。
許若真讓他看得心裡毛毛的，“你……不是，這名單有什麼問題嗎？”
裴野也不跟他兜圈子，手一指時青名字，“你知道他來考試？”
許若真：“啊……應該、算知道、吧。”
裴野從鼻腔裡哼了一聲，“什麼時候的事兒？”
許若真：“也……沒多久，就那麼一二三……周吧……”
他越說聲音越小，不怪他，裴野這臉一沉，看著太唬人了。
但聲音再小還是被聽見了，裴野眉頭一動，“差不多一個月？你一點都沒跟我提過，許若真，你什麼時候還有守口如瓶這種美德了？”
“不是啊！那我不是不知道你倆掰了嗎？”許若真一聽自己大名，心說這把是來真的，趕緊撇清關系，“而且蘭泩這也不怪我啊！他讓我別和你說的，我還以為你倆玩什麼情趣呢，那誰知道……”
“你玩情趣憋這麼嚴實？”裴野反問。
“那我不是沒經驗嗎？”許若真冤啊，“我單了多少年你不知道嗎？”
再說下去就有人身攻擊的嫌疑了，裴野適可而止，掃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許若真鬆了口氣，看他這樣，又賊心不死地問：“那你之前答應來帶兩節課的事兒……”
裴野：“行。”
“你可不能因為這事兒放我鴿子啊，這都不是一回……啥？”許若真還準備苦口婆心地勸，架勢剛擺出來，一聽他答應，被打斷施法了，又呆呆地重複了一遍，“你說啥？”
裴野嘆了口氣，“我說，行。”
“不行！”
時國英反應意外地激動，連旁邊的工具人老師都看了他一眼。
時青皺了下眉頭，“為什麼？你不是說了等考完試就帶我去醫院嗎？”
時國英當然不能帶他去醫院，之前的話不過是哄時青的緩兵之計，他哪裡知道時青的媽媽現在在哪兒？
但現在怎麼可能告訴時青，他的錢已經花完了，如果時青這時候不幹了，那沈清池還不得把他告進去，他可拿不出那麼多錢來還！
沉默的時間太長了，時青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反應有異，“是不是媽媽出什麼事了？你現在立刻帶我去見她！”
“對，你媽媽出了點事，對，是這樣。”時國英的大腦飛速運轉，抓住了時青這個話頭，趕緊聯想，“她腦子裡長了個東西，現在做了那個……化療！頭發都掉光了，所以她現在不想見你，她怕你心疼她。”
“嚴重嗎？現在怎麼樣了？”時青一聽，立刻抓住他的手問。
“不……不算太嚴重，但是你現在去肯定會影響她的心情。”時國英心裡放鬆了些，反手握住他的手，情真意切地說，“你也不想影響媽媽康複吧，等再過段時間，等她做完手術，我一定帶你去看她。”
“什麼時候？還要多久？”時青問。
“這個……我又不是醫生，這個得等醫生說，過幾個月吧，應該很快。”時國英含糊地回，生怕他繼續追問，一抬手腕看了眼，說，“對了，我該給你媽媽送吃的去了，下次我再來看你，好好聽老師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