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真接過報表,越看臉色越陰沉,“檀大老闆,你可以先出去嗎?我問小美女幾個問題”
雲安安聽見這話就抬頭看著檀革水,雖然她對這個小帥哥印象不錯,但是不代表她想跟一個陌生人共處一室,簡直是社死現場。
梁易真感受到雲安安不太想和他相處於是遞上一枚微笑,檀革水將從李應那裡收刮的一瓶牛奶遞給她哄她。
雲安安有些無語她又不是小孩,梁易真看著坐在輪椅上乖乖和牛奶的小姑娘一陣感嘆,網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你以為某些的人是鋼鐵直男,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你以前有走過路說過話嗎?”聽到這話雲安安一愣,這要怎麼說啊!
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比劃說她以前都是在海里遊的,交流靠腦電波吧。
雲安安沉思了片刻,還是搖了搖頭,這下麻煩了梁易真又問了幾個問題。
得到回答後,心裡有了結論將外面等候的檀革水叫了進來。
兩人避開雲安安,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樑易真開門見山道“你從那裡找到這麼個小姑娘,確定在合法範圍裡找到的”
檀革水無語凝噎瞟了眼梁易真,梁易真也沒有放在心裡繼續開口道
“從目前的檢查結果看,這位小姐腿部和聲帶都是正常的,她為什麼不能說話可能的創傷性應激失憶症”
“但是麻煩的點來了,她的記憶中連自己走過的路都不知道,一般的失憶症不會忘記一些日常的本能反應”
梁易真頓了頓感受到周圍的氣氛越來越嚴肅。
“有沒有什麼辦法改善或者讓她記起來”
“這個很難說,人的大腦無比複雜,即使是最頂尖的醫生也沒有辦法保證,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有百分之九十的機率她終身找不到記憶”即使梁易真也是鼎鼎有名的神經科和心理學家,在該領域也算上頗有建樹但是他也沒有十全的把握。
“那她還有辦法說話和走路嗎?”檀革水摩挲著手上的帶著的一串綠松石手鍊,一副冷靜的模樣好像一個局外人。
“可以但是要從新學習,建議找專門的護工進行訓練”
“我可以嗎?”
梁易真聽到這話錯愕的看了檀革水一眼,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個日理萬機的大老闆居然想陪著,一個不知道來歷背景的小姑娘,還收留了她然後還想親自教她走路說話。
“那樣子最好了,據我觀察她不排斥你一般的失憶患者會有應激和激動的情況,和雛鳥情節會信任周邊最可靠的人,不過還是請一個專業的護工在旁邊指導,還有定時心理諮詢和複診”梁易真沒忍住提醒了一句。
“好”檀革水點了點頭,雲安安在休息室等著有些不安的坐在輪椅上,老實說她不太喜歡醫院的環境,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刺鼻味道。
看見檀革水進來,雲安安眼前一亮終於見到一個認識的人了。
雖然她和檀革水接觸不長但是感覺他是個好人,雖然把她從海里撈了起來,不過要是她遇見這種情況也會將人帶回去報警處理。
誰會想到傳說中的美人魚是真實存在的,所謂不知者不罪到時候她在想辦法回到海里。
雲安安捏了一下上午帶出來的玫瑰,花瓣被折騰掉了幾片缺了幾片花瓣,玫瑰焉焉的雲安安有些可惜的看著慘遭自己摧殘花枝。
“你喜歡嗎?喜歡讓周叔放個花瓶在你房間”檀革水淡淡道。